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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9章 千骑下江南


戚远无奈的摇摇头。

    黄得功就是典型的明朝军头思维,他是真觉得蒙古人不可用吗?

    不,他只是觉得蒙古人不能为己所用罢了。

    自从千里赴京,击退百万闯贼,又跟着陛下血战多尔衮,立下赫赫战功,得封镇北侯之后,俨然已是大明军中第一人。

    军户出身,靠在军中摸爬滚打上来的将领,黄得功有很多缺点,而且深受军头思想荼毒。

    要不是陛下立下新的军制,整个京营早就是他黄得功的了。

    也得亏当今陛下能征善战,在军事方面的建树比黄得功还强,不然还真不一定能压的下他。

    但黄得功还是抱着那个老思想,从不考虑战斗力,只考虑忠诚度,或者说对他的忠诚度。

    朱由检看的明明白白,所以才让戚远好好跟着黄得功,争取把他思想转变过来。

    连下江南都没有带这个系统给的将领。

    戚远只能硬着头皮接受。

    可他不管是从职位、爵位还是战功方面,都被黄得功压的死死的。

    面对黄得功这种话,也只能婉转劝说。

    “黄帅,兵都是要练的吗,谁生下来就会当兵啊。”

    黄得功却毫不在意戚远给的台阶,指着蒙古轻骑怒喷,“戚将军看见没?毫无军纪可言!如何练的好兵?!”

    “要俺说,还是从顺天府征兵最好,破闯贼之后,陛下可是裁了百万大军,随便征出两万,就够新军三营之用了!”

    “黄帅啊,您也是从小卒上来的,那些个老兵痞和军户什么样您自己清楚,再说了,咱们是给陛下选练禁军,不是填补京营。”戚远见状,也懒的再给台阶了,直接说到黄得功脸上,让他收起那些小九九。

    而后径直走向西侧马棚,让随行的文书、宣慰史和兵部的人开始选兵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日上三竿。

    愿三千营大校场前一字排开百张桌案。

    每张桌案前都有数十个蒙古汉子排队丈量身高。

    这是宋叶提出的想法,既然要征兵,不如就好好查探一番,既弄清了京师内具体有多少兵力,又能将蒙古的底细摸清楚。

    一张桌案前。

    有个矮个子急得扯嗓子喊,“我虽五尺一寸,但能三日不眠追黄羊!”

    负责记录的京营文书摇头时,那汉子竟抽出匕首要割自己靴跟。

    “慢着!”戚远策马上前,“脱靴验足。”

    那汉子顿时有些慌张。

    两名宣慰史上前,一人搀扶,一人脱靴。

    羊皮靴里垫着的三寸毛毡被扯出时,蒙古汉子涨红了脸。

    戚远却转头对文书道,“记下,他叫……”

    “察哈尔部巴特尔。”文书立马补充。

    戚远点点头,“嗯,巴特尔擅长途奔袭,着夜不收面验候补。”

    黄得功在旁看得真切,低声嘟囔,“倒是会收买人心。”

    戚远懒得理他,径直走向校场中央。

    那里已架起八道障碍。

    头一道是丈二矮墙,第二道陷马坑铺着草席,往后依次是铁蒺藜阵、火圈、独木桥、泥潭、绊马索和最后的三重拒马。

    京营数百个教头挎刀立在两侧,手里握着记事的炭笔。

    身高超过五尺六寸的蒙古男儿,正在场中翻行。

    明朝一尺约合31厘米,五尺六寸已经相当于后世的一米七三了。

    可别觉得这个数字不高,现在可是明末时期,营养本身就跟不上。

    又赶上小冰河时期,草原上几乎年年遭灾,被明朝和女真按着欺负的蒙古人几乎是身高最低的,连明朝普通老百姓都比不过。

    而左右金吾两营的标准是五尺七寸,一米七七的身高。

    连戚远都觉得,整个京营凑不出两万人。

    但他非常支持限制身高。

    不光是因为身高体壮战斗力强,还因为现在这个时代,能长到这个身高的,绝大部分都是良家子,军纪有保障,家里有寄托,三观正常。

    良家子组成的军队,不管放到什么时代,都是战力最强的那一批。

    同样的道理放到蒙古人身上也一样。

    四万蒙古轻骑之中,勉强选出了七千名身材超过五尺六寸的汉子。

    而能长到这个身材的几乎都是好手。

    不过也不是绝对。

    戚远还特意命令选拔的文书都记一下这些人有什么特长。

    比如擅长套马放牧的要单独记下来,到时候分到御马场,还有擅长追踪猎物打猎的,就是巴特尔那种,分到夜不收那边,让夜不收自己挑选。

    还有一部分体格格外突出,能披三层重甲者,则单独选出,组建冲击重骑司。

    校场规模有限,临时搭建的八个关卡,最多同时让五百人进入。

    七千蒙古汉子只能分成十四批。

    很快便有一批结束。

    又有五百人走到关卡前。

    主考官按照惯例,立到众人面前,用马鞭甩出个响,“能过三关者留,过五关者为乙等,可为伍长,过八关者甲等,可为什长,坠马者滚蛋!”

    最前列的蒙古骑兵顿时哄笑起来。

    有个镶金牙的汉子拍着马脖子嚷嚷,“草原上的狼崽子生下来就在马背上,这矮墙还没我婆娘的奶子高!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主考官便再次挥鞭。

    “进!”

    镶金牙汉子当即催马冲刺。

    眼看到了矮墙前,他突然猛勒缰绳。

    战马人立而起,前蹄重重踏在墙头,后蹄跟着蹬地,竟如灵猫般翻了过去。

    蒙古阵中顿时喝彩震天,连阿布奈都抚掌大笑。

    戚远皱眉看着记时香,“花式过障耗时太久,战场上早被射成刺猬。”

    测试过半时八关障碍跑终于凸显出威力。

    过铁蒺藜阵竟有半数蒙古骑兵选择绕行,有个胆大的甚至想纵马跃过,结果战马被扎得鲜血淋漓。

    更糟的是过火圈时,十几个骑兵为显勇猛,故意在圈中停留,把整匹战马都燎着了。

    戚远和黄得功看的眉头直皱,后者更是忍不住大吼起来,暴喝声惊起飞鸦,“当禁军是玩杂耍的?下一个再敢耽搁,按贻误军机论处!”

    蒙古骑兵这才收起玩心,认真过关。

    待到泥潭测试,蒙古人的骑术优势才真正显现。

    有个精瘦汉子在陷到马腹的泥浆里突然侧身贴马,单手抓住马尾借力,硬是把千斤重的战马拽出泥潭。

    戚远在名册上重重画了个圈,“此人身手可编入翼骑司。”

    日昳时分,七千人中筛出六千过初试者。

    而接下来虽然还有个复试,但那只是看看每个人适合什么兵种的事了。

    不会再裁汰人。

    黄得功正要宣布复试规则,阿布奈忽然上前深揖,“黄将军,本王有个不情之请。“

    “讲。”

    “本王想讨个翊卫营虚职。”阿布奈的汉话突然流利起来,“不必俸禄,只要能在名册上留个千户衔”他袖中滑出个金马鞍饰物,“这是当年林丹汗”

    黄得功眉头轻挑。

    “大汗可知禁军规矩?”戚远突然插话,“凡入翊卫营者,家眷得在京中生活。”

    阿布奈怔了怔,忽然解下腰间金刀,“幸赖陛下垂怜,本王三子承蒙皇恩得进国子监读书,这把祖传金刀愿交予将军保管。”

    黄得功与戚远对视一眼,终究接过金刀,“大汗可挂翊卫营参赞虚职,但不得干预军务。”

    “好!再好不过!”阿布奈激动的面色潮红。

    他现在得封察哈尔王,连着整个漠南蒙古都加入了大明,已经没了回头路。

    可他害怕啊,谁不知道他这个王位是靠祖上的基业换来的,整个漠南蒙古那么多部那么多人,他又是漠南蒙古名正言顺的大汗,一旦哪个有反心,做点什么幺蛾子事,最后不还得挂到他头上。

    就算都相安无事,万一上面那位武功赫赫的陛下心里膈应,觉得掌握不住蒙古,想干掉他怎么办?

    还不如赶紧趁现在加入大明皇帝的禁军之中,一来表个态度,二来也算是亲自给皇爷递了一把刀。

    想杀我,您就是动动手的事,所以不用怀疑我。

    现在有了翊卫营参赞的职位,只要当今圣上脑子没糊涂,他没干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,那他就可以乘着大明这颗参天大树,来报弑父弑兄之仇了!

    在黄得功和戚远不解的眼神中,阿布奈欢天喜地的离开了。

    最后一道测试设在酉时。

    黄得功宣布完复试规则之后,便准备离开。

    戚远却疑惑的拦住了他,“黄帅不看着选完吗?”

    黄得功一边翻身上马,一边回道,“反正都挑出来了,有你在就够了,俺还要回去找王部堂一趟,看看得从英国公那抽点人去对付李闯,不然就靠京营,好像还真不太够。”

    戚远更加疑惑了,“啥?”

    “李闯何德何能啊,有那八千铁骑还不够,还要再从三千营调兵。

    黄得功上马的动作一滞,懵逼的看向戚远,“啥八千铁骑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与此同时。

    霸州城外十里。

    新任知县领着县丞等数十名官员正焦急等待着。

    一旁还有草草搭建的黄帐和香案。

    新任知县赵明德在一个时辰前,才被告知陛下御驾就要到了,让他准备迎接。

    在此之前赵明德完全不知道朱由检已经出京的事情。

    赵明德攥着汗巾的手抖得厉害,青缎补子前胸湿了一片。

    他第三次踮脚张望时,官道尽头终于扬起尘烟。

    五百锦衣缇骑如赤潮漫过黄土,飞鱼服在夕阳下泛着血光,绣春刀鞘上的鎏金螭纹晃得人睁不开眼。

    “御驾至,百官跪迎!”千户的喝声让众人一颤。

    赶忙跪地埋头,不敢有丝毫动作。

    而五百锦衣卫则留下一百在周围警戒,其他四百则在往霸州县城去的路上布控。

    又过了一会,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才响起,仅剩五百玄甲铁骑踏破大地,团团簇拥着一匹白马。

    当先白马上的人只是穿着一件戎服,头戴金冠,露出张被辽东风沙磨出棱角的脸。

    赵明德额头抵在滚烫的黄土上,听见马蹄声在香案前骤停,金铁摩擦声里混着战马粗重的鼻息。

    “霸州知县赵明德?”

    声音比想象中年轻。

    赵明德刚要抬头,眼前忽然多出双沾着泥星的皂靴。

    “朕记得你。”朱由检摘了铁臂缚扔给亲卫,腕上缠着的白布渗出淡淡血色,“崇祯十三年顺天府乡试,你的《治河策》把工部老顽固气得摔了茶碗。”

    他记得个屁,无非是没到之前,锦衣卫就已经将霸州的底细查了个里外里。

    然而这话却让赵明德眼眶一热。

    那年他在贡院廊下冻得手指发紫,誊抄的策论里痛陈胥吏贪墨河工银两,万没想到会传到御前。

    更没想到还能让这位神武不凡的陛下记住。

    正要谢恩,忽见天子俯身凑近,龙涎香裹着铁锈味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“起来说话。”朱由检伸手虚扶,“你这香案摆得离城太远,莫不是怕朕看见什么?”

    “臣不敢!”赵明德膝窝一软,瞥见县丞拼命使眼色,“实在是实在是城中正在施粥,恐惊扰圣驾.”

    “施粥好哇。”朱由检翻身上马,玄甲骑哗啦啦让出条道,“王承恩,带人腾二十辆粮车出来。”

    马鞭忽地指向赵明德,“来个人,带赵知县一程。”

    而后根本没给众人犹豫的时间,一名玄甲骑催马上前,只是弯腰抬手,便将赵明德薅了上来。

    随后震天动地的马蹄声再次响起。

    知县官轿被远远甩在后头。

    赵明德抓着马鞍前桥,耳边尽是呼啸风声。

    转过护城河柳林时,他分明看见天子盯着城墙新补的夯土皱起眉头,那里月前刚被流寇砸出个豁口。

    粥棚就搭在豁口下,三十口铁锅冒着热气。

    穿短打的汉子们见到玄甲骑,扔下木勺就要跑。

    却被早已准备好锦衣卫横刀拦住。

    上百名缇骑连绕都没绕,策马径直来到粥棚前。

    玄甲骑分列两侧,形成两面钢铁城墙。

    将周围惊恐的民众隔绝在外。

    朱由检走到放粮食的箩筐旁,靴尖踢开箩筐,黄澄澄的粟米洒在青石板上。

    “陈粮掺沙,霉米兑水。”天子弯腰捻起粒硌手的石子,“赵知县,这就是你说的施粥?”

    声音不大,却格外渗人。

    施粥的小吏们早就吓破了胆,扑通跪地声连成片。

    (本章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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