瓢虫文学 > 武侠: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> 第360章 360皇帝龙威凝冷月,侠士热血沃苍烟

第360章 360皇帝龙威凝冷月,侠士热血沃苍烟


风过竹林,竹叶沙沙作响,竟与远处景仁宫传来的编钟乐声隐隐相合,平添几分肃杀。

    若瑶咬着唇,泪水终于决堤。

    她望着石飞扬琉璃般的眼眸,仿佛要将这短暂的重逢刻进骨子里。

    “那日在养心殿……”她声音梗咽,指尖无意识地揪着裙摆上的缠枝牡丹纹,那是皇后规制的纹样,“我听见粘杆处的密报声,便知是冲着你来的。那些污言秽语,我怎能让它们伤你分毫?”

    说着,她抬手轻抚石飞扬的脸,像触碰易碎的汝窑青瓷。

    石飞扬反手握住她的手,触手一片冰凉。

    他忽然想起天山寒玉谷里,阿依娜消散时也是这般冷。

    “傻姑娘,那毒墨……”他声音发颤,喉间泛起苦涩。若瑶却摇头轻笑,泪珠滚落脸颊:“能护你周全,便是吞尽天下剧毒又如何?”

    她身后的竹林突然沙沙作响,惊起两只栖息的鹧鸪,正应了“行不得也哥哥”的古谚。

    风过竹林,竹叶沙沙作响,似在为这对苦命人叹息。若瑶缓缓后退半步,双手护住小腹,眼神中满是矛盾与惶恐:“可是王爷……我已有了皇上的骨肉。”她的声音细若蚊蝇,却如惊雷在石飞扬耳畔炸响,“若将他生下,来日……来日会不会与你争那九五之位?”

    远处传来太监们拖长的“起驾——”声,惊得竹林间的露珠纷纷坠落。

    石飞扬身形一晃,鹿皮袋中的朱雀精魂发出不安的啼鸣。

    他望着若瑶泫然欲泣的模样,心中翻涌着从未有过的剧痛。这天下霸业,他筹谋多年,可此刻看着眼前人颤抖的睫毛,竟觉得那些金銮殿上的荣光都化作了齑粉。

    竹林外,白振握紧铁爪,爪尖在汉白玉围栏上划出细密的刻痕,而围栏上雕刻的“苍龙教子”图,此刻却显得如此讽刺。暮秋的紫禁城被厚重的铅云压得喘不过气来,琉璃瓦上凝结的霜花泛着铁青色冷光,在黯淡天光下宛如撒落一地的碎冰。檐角的铜铃在穿堂风中发出呜咽般的震颤,声音悠长而凄厉。

    石飞扬立在乾清宫飞檐下,袍角被寒风掀起,露出腰间微微发烫的鹿皮袋。

    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瓣缂丝芙蓉——那是若瑶含泪转身时,被竹枝勾落的,此刻早已被他的冷汗浸透,似一片凝固的血色。

    若瑶腕间伽南香的余温还萦绕在鼻端,养心殿方向却骤然炸开金铁交鸣之声,混着粘杆处血滴子撕裂空气的尖啸,惊得他琉璃眼眸寒光暴起。

    他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内心的不安,运起“昆仑问心诀”,以内力敛去周身气息。

    随着内力在经脉中如暗潮般奔涌,他的身形变得愈发轻盈,足尖轻点飞檐,身影瞬间化作一抹青灰色鬼魅,朝着声源处疾掠而去。

    穿透重重宫墙,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惨烈至极的厮杀景象:少年唐晓澜银发飞扬,手中长剑挽出天山剑法的“雪舞银蛇”,每一剑挥出,都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。

    剑罡所至,青石地面瞬间如蛛网般龟裂,飞溅的碎石在半空划出危险的弧线。

    青年白泰官身形飘忽不定,施展八卦游身掌,身影化作十二道残影,掌风过处,落叶凌空绞成齑粉,粘杆处高手被掌风扫中,身形不稳,连连后退。

    壮年马腾的金刚拳虎虎生威,裹挟着虎啸之声,每一击都震得粘杆处高手兵器嗡鸣不止,火星迸溅如流萤,照亮了众人紧绷的面容。

    混战之中,一道月白色身影如雪中惊鸿般掠过宫灯。

    那女子蒙着黑巾,手中软剑舞得密不透风,施展出武当“绕指柔剑”。看似绵软的剑招,却在瞬息间格开三道血滴子,剑势之快,令人咋舌。

    石飞扬呼吸骤停——她侧身闪避时,腰间羊脂玉坠轻晃的弧度,与昨夜竹林中若瑶转身时的韵律分毫不差!“若瑶?!”石飞扬差点惊叫出声,急忙伸手捂着嘴巴。

    几乎在同一时刻,卫年华的离别钩已如毒蛇吐信,泛着幽蓝光芒,直取女子咽喉。

    千钧一发之际,她旋身使出“鹞子翻身”,青丝如墨瀑般散落,颈间那颗醒目的朱砂痣在火光中若隐若现,刺痛了石飞扬的双眼。

    石飞扬睚眦欲裂,反手抽出鹿皮袋中的普通铁剑和一套衣服以及蒙面巾,扯乱头发,换装之后运转“昆仑问心诀”,内力灌注剑身,竟泛起幽幽青芒。

    他握剑使一招“青峰割面!”剑走偏锋,剑尖如灵蛇出洞,直取卫年华后心大穴。

    “藏头露尾之辈!也敢插手粘杆处之事!”卫年华察觉身后劲风,冷笑一声,离别钩回防如电。双器相撞刹那,火星迸射三丈高。

    巨大的冲击力震得石飞扬虎口发麻,但他剑势陡变“回风夺月”诡谲莫测,剑尖在空中划出七道残影,逼得卫年华连连后退。

    眼见局势陷入僵局,粘杆处七名高手互相对视一眼,结成“北斗七星阵”。七枚血滴子嗡鸣着腾空而起,在空中飞速旋转,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铁网,所过之处,廊柱瞬间被绞成木屑,声势骇人。

    若瑶见状,美目闪过决绝之色,突然咬破舌尖,一口血喷在软剑之上。剑身腾起妖异血光,她施展“武当血祭剑法!”剑光暴涨成血色龙卷,所到之处,血花飞溅。

    两名粘杆处高手躲避不及,咽喉爆裂,温热血柱喷在她苍白脸颊,黑巾瞬间晕染成暗红,却更衬得她眼神坚定如铁。

    石飞扬心急如焚,施展“弓身望月”,剑势如弯月横扫,将两枚血滴子磕向夜空。

    然而,“北斗七星阵”威力无穷,阵法运转间,地面突然窜出七道锁链,如灵蛇般缠住唐晓澜等人脚踝。若瑶咬牙挥剑斩断锁链,却因分神被一名粘杆处高手的劈空掌击中后背。

    她闷哼一声,如断线风筝般撞碎窗棂,软剑在琉璃瓦划出串串火星,如流星坠落。

    卫年华狞笑:“哪里走!”离别钩脱手飞出,在空中划出致命蓝弧,直追若瑶而去。

    石飞扬目眦欲裂,足尖点地,施展出昆仑派“踏雪无痕”轻功,铁剑施出“弑神灭佛”。九道剑影如怒龙腾空,剑气纵横间,追兵兵器寸寸崩裂。

    在石飞扬的掩护下,若瑶等人终于突出重围。待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宫墙外,石飞扬虚晃一剑,隐入阴影,琉璃眼眸倒映着漫天血雨。宫墙下,霜花不知何时已被鲜血染红。

    若瑶消失在宫墙之外的身影,如同深秋最后一片飘落的枯叶,刺痛着石飞扬的心。

    他立在原地,听着追兵渐渐远去的脚步声,手中的铁剑还在微微震颤,剑身上沾染的血迹已开始凝固。琉璃眼眸中倒映着残破的宫室,他深吸一口气,将铁剑收入鹿皮袋,运起轻功悄然离去。

    回到王府,石飞扬屏退众人,独自坐在书房中。

    案上的烛火摇曳不定,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在墙上投下扭曲的轮廓。他取出那瓣染血的缂丝芙蓉,轻轻放在掌心,花瓣上的血迹已经干涸,颜色暗沉如铁锈。

    想起若瑶在竹林中含泪的模样,石飞扬只觉心中一阵绞痛。

    正当他沉浸在思绪中时,白振匆匆赶来:“王爷,粘杆处正在全城搜捕刺客,已经有不少江湖中人落入他们手中。”石飞扬眼神一凛:“可探听到特别的消息?”

    白振摇头:“暂无线索,但卑职定会全力查找。”

    两人虽然打着哑语,但均是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养心殿内,气氛凝重。雍正皇帝端坐在龙椅上,脸色阴沉如水。

    下方跪着粘杆处的统领,额头渗出冷汗:“皇上恕罪,让刺客逃脱实乃卑职失职。不过卑职在现场发现了武当派的剑法痕迹,还有……”

    他呈上一块染血的黑巾,“此人曾施展武当血祭剑法,想必与武当派脱不了干系。”

    雍正拿起黑巾,手指微微收紧:“武当?这些年他们越发不安分了。传旨下去,彻查此事,凡与武当有瓜葛者,一律严查!”“喳!”卫年华应令而去。

    圆明园的夜被细雨浸得发沉,西洋楼的铜鹤在雨中泛着冷光。

    雍正要召若瑶过来侍寝,却听宫女说若瑶已有身孕,他握着羊脂玉盏的手突然顿住,盏中碧螺春泛起的涟漪映出他骤然阴沉的脸。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皇帝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,跪在阶下的宫女浑身颤抖如筛糠,战战兢兢地再次答道:“回……回皇上,若瑶贵人已有两月身孕……”

    殿外惊雷炸响,雍正霍然起身,明黄的龙袍扫落案上奏折。

    长廊的宫灯在风中摇晃,将他的影子扭曲地投在朱红宫墙上,恍若蛰伏的蛟龙。

    雍正决定去看望若瑶,转过九曲回廊,血腥味混着若瑶惯用的茉莉香扑面而来,皇帝眉头微蹙——这气息,与三日前养心殿刺客带毒的掌风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推开寝殿雕花木门,若瑶斜倚在湘妃竹榻上,苍白的面容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她轻抚隆起的小腹,眸光如水:“皇上怎来了?”

    雍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鬓边新换的银步摇,那上面镶嵌的猫眼石在暗处流转着幽光,恰似那晚刺客软剑上的妖异红光。“朕听闻你身子不适。”皇帝指尖划过榻边搁着的伽南香手串,突然发力捏碎两粒珠子,“武当血祭剑法,练多了可是伤身。”

    若瑶瞳孔骤缩,转瞬又恢复柔婉:“皇上说的什么,臣妾听不懂……”话音未落,雍正已扣住她腕脉,浑厚的少林内力如毒蛇般钻入经脉。“二十年前朕在嵩山学的易筋经,倒还没全忘了。”皇帝冷笑道:“少阳神功的气息,与修罗阴煞功一样教人难忘。”

    雨越下越大,敲打在琉璃瓦上噼啪作响。若瑶突然咳出一口黑血,沾在月白襦裙上如红梅绽放:“皇上既已猜到,何必还来试探?”

    她猛地扯开衣襟,心口处赫然烙着“吕”字火印,“吕留良孙女吕四娘,见过皇上!”雍正冷哼一声,松开若瑶的手,拂袖而去。

    养心殿内,卫年华的离别钩在烛火下泛着幽蓝,陈风摇着乌金大扇轻笑:“主子是说,那狐媚子竟是吕家余孽?”

    雍正摩挲着案上的血滴子,目光如鹰:“三日前她救走天山派余孽,用的是改良版天山剑法。去查,武当派谁与独臂神尼有渊源。”

    几天后,粘杆处地牢传来凄厉惨叫。陈风用扇柄挑起女囚的下巴,扇面“血滴子“三字正对着她惊恐的双眼:“听说你在武当山时,常与若瑶贵人通信?”女囚还未开口,卫年华的离别钩已穿透她咽喉,钩尖挑起半卷残破的信笺:“……玄女剑法第七重,剑气化形.……”

    消息传回皇宫时,雍正正在翻看吕留良的《攘夷录》。书页间夹着的枫叶书签突然被剑气绞碎,皇帝望着窗外纷飞的红叶,喃喃道:“原来独臂神尼将天山剑法的一部分改成了玄女剑法……”

    他猛地合上典籍,震得案上朱砂砚墨汁四溅,“传旨,防刺客!多设伏!朕倒要看看,这些自诩侠义的江湖人,能掀起多大风浪!”

    “喳!”卫年华应令而去。

    戌时三刻,乌云蔽月,紫禁城的琉璃瓦在夜色中泛着青灰色冷光。

    养心殿檐角的铜铃无风自动,发出细碎而诡异的声响。

    吕四娘蒙着黑巾,藏在御花园的太湖石后,手心早已被冷汗浸透。

    她望着远处戒备森严的寝宫,耳边回响着志士们的誓言:“今夜,定要取雍正狗头!”

    一声梆子响过,寂静的夜空突然被喊杀声撕裂。唐晓澜长剑出鞘,施展出天山剑法的“雪崩千里”,剑气所至,积雪飞扬,瞬间放倒三名粘杆处侍卫。

    白泰官身形如鬼魅,八卦游身掌带起十二道残影,掌风所及,侍卫们的兵器纷纷脱手飞出。

    沈在宽则以判官笔点穴,专破敌人周身大穴。

    戌时三刻的紫禁城浸在墨色里,琉璃瓦上凝结的霜花泛着幽蓝冷光。卫年华自屋脊倒挂而下,玄色劲装猎猎作响,腰间离别钩吞吐着妖异的磷火,在夜色中划出半轮弯月。

    他喉头滚动发出低沉冷笑,声如夜枭:“天山派的剑,今夜要折在我粘杆处的钩下了!”唐晓澜银发在夜风中飞扬,手中长剑嗡鸣如龙吟。天山剑法讲究“以柔克刚,剑意通玄”,此刻他双足不丁不八,剑尖微颤已蓄满十成内力:“十年未见,卫统领的离别钩越发阴毒了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卫年华突然暴起,钩身蓝光暴涨三尺,竟使出秘传的“离魂三式”首招——“断肠引”!

    这一钩看似直取咽喉,实则暗藏七道变招。

    唐晓澜足尖轻点汉白玉栏杆,身形如白鹤掠水般疾退。

    但见卫年华手腕诡异翻转,离别钩在空中划出螺旋轨迹,所过之处青砖寸寸碎裂,飞溅的石屑竟被钩上磷火瞬间点燃!

    “好个天山派的‘踏雪无痕’!”卫年华狞笑,钩尾铁链突然绷直如钢鞭,“试试我的‘勾魂索命’!”

    铁链裹挟着腥风横扫唐晓澜下盘,唐晓澜长剑挽出“雪拥蓝关”,剑气凝成冰盾堪堪挡住。但钩尖擦着冰盾划过,竟将三尺厚的冰层腐蚀出焦黑裂痕。

    两人在庭院中闪转腾挪,卫年华的离别钩时而如毒蛇吐信,时而似灵蛇盘绕。

    他突然施展出“绝情断念”,钩身化作九道虚影,从不同方位笼罩唐晓澜周身大穴。

    唐晓澜大喝一声,长剑化作匹练,施展出天山剑法中的“冰川倒泻”,剑气如潮,与钩影轰然相撞!

    火星四溅中,卫年华借力倒飞,落在假山顶峰。他抹去嘴角血丝,眼中凶光更甚:“天山剑法不过如此!”刹那间,钩身蓝光暴涨,竟分裂成三条一模一样的钩子,在空中发出刺耳尖啸!

    唐晓澜瞳孔骤缩,深知离别钩法的“三尸钩魂阵”的厉害。他深吸一口气,剑尖指天,口中念诵剑诀,一招“万剑归宗”使出,只见漫天剑气汇聚,在他头顶凝成巨大剑轮。

    当三道钩子扑来时,唐晓澜挥出“万剑朝宗”,剑轮轰然下劈!剧烈的气浪掀翻半边屋檐,瓦片如雨般坠落。卫年华被剑气震得倒飞数丈,撞在宫墙上咳出血来。但他眼中闪过疯狂之色,突然扯断钩尾铁链,双手各持半截钩子,施展出禁忌招式“同归于尽”!

    两道蓝光如流星赶月,竟是要与唐晓澜玉石俱焚!

    唐晓澜脸色凝重,长剑舞出“雪舞九天”,万千剑影组成防护罩。但见钩影与剑影交织,火星四射,空气中弥漫着金属灼烧的焦糊味。

    激战正酣时,卫年华突然弃了左手钩子,右手钩子如闪电般直取唐晓澜面门,同时口中喷出一口毒雾!唐晓澜猝不及防,连忙施展“移形换位”闪避。但那毒雾沾到衣角,瞬间将锦袍腐蚀出大洞。

    两人互有损伤,但是,依然杀得难分难解!

    残月被乌云吞没的刹那,陈风摇着乌金大扇自宫墙跃下,扇面上“血滴子”三个朱砂大字在夜风中吞吐暗红,恍若浸透鲜血的符咒。十二枚透骨钉裹着尖啸破空而出,钉头淬着的孔雀胆毒液在夜色里泛着幽绿,所过之处,青石板竟滋滋冒着白烟。

    “八卦门的缩骨功,在陈某眼里不过儿戏!”陈风折扇轻抖,十八道扇骨化作十八道寒芒。

    白泰官足尖点地,身形如墨色游鱼般滑过宫灯,八卦游身掌拍出的气劲将暗器震得倒飞。

    但见他双掌翻飞,掌心阴阳鱼图案在夜色中若隐若现,正是八卦掌秘传的“阴阳转换”。

    “雕虫小技!”陈风冷笑,突然旋身甩出三道银丝。白泰官瞳孔骤缩——那天罡门的银丝乃是专断敌手经脉骨骼的!他凌空拧腰,施展“鹞子翻身”避开致命绞杀,掌风却撞上陈风递来的扇面。

    乌金大扇嗡鸣如钟,扇骨间暗藏的机括弹出七枚透骨钉,呈北斗七星之势封住退路。

    白泰官暴喝一声,八卦掌化作“乾三连”,掌心金光暴涨。掌风与暗器相撞,顿时火星四溅,几枚透骨钉竟被生生震成齑粉。

    陈风见状,折扇如轮飞旋,施展出“天罡点穴法”。

    但见他扇影飘忽,专取白泰官周身大穴,每一处落点皆是人体要害。

    “好个粘杆处智囊!”白泰官足尖在廊柱上借力,身形化作八道虚影。

    八卦游身掌施展出“坤六断“,掌影翻飞间竟带起阵阵风雷之声。

    陈风的扇骨擦着他肩头划过,却只削下几片衣角,反被白泰官反手一掌击中腕脉。

    “哼!”陈风强忍剧痛,突然将折扇插入腰带,双掌结印。

    刹那间,地面青砖竟渗出丝丝寒气,竟是“天罡门”秘传的“玄冰锁元功”。

    白泰官顿感双脚如坠冰窟,运转内力想要破冰,却见陈风欺身上前,双指如剑点向他膻中穴。

    千钧一发之际,白泰官施展八卦掌“坎中满”,陈风只觉一股巨力拉扯,身形不稳向前倾倒。

    白泰官趁机拍出“离中虚”,掌风带着灼热气浪,将陈风震得倒飞数丈。但陈风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,竟从靴筒抽出三枚三棱透骨钉,呈品字形射来。

    白泰官挥掌劈出“震仰盂”,掌风如刀将暗器劈碎。

    三更鼓响惊破寒夜,养心殿前的汉白玉丹陛上,积雪已被鲜血浸染成诡异的暗红色。苏赫巴鲁铁塔般的身躯矗立中央,雁翎刀在月光下吞吐着森然寒意,刀背镌刻的梵文咒印泛着幽蓝微光。

    “马腾!当年粘杆处的狗杂种也敢反叛?”他暴喝声震得檐角铜铃嗡嗡作响,刀锋劈出时带起的气浪,竟将丈外的宫灯吹得剧烈摇晃。

    马腾双掌凝结金刚内力,拳面青筋暴起如虬龙盘结。这位昔日粘杆处第一高手,此刻眼中燃着复仇的火焰:“苏赫巴鲁!你我同饮黄河水长大,却不知你甘愿做雍正的鹰犬!”

    两股刚猛无俦的劲力轰然相撞,火星四溅中,雁翎刀竟在金刚拳下崩开三寸缺口,而马腾虎口震裂,鲜血顺着拳缝滴落。

    穆铁阿的铁剑如寒星坠地,剑走偏锋直取沈在宽咽喉。“吕氏余孽的狗头,今夜便由我穆家剑法来取!”他手腕翻转,寒星剑法施展出“追星赶月”,七道剑影如游蛇般封住沈在宽周身要害。

    沈在宽疾退三步,判官笔点出“子午钉魂”,笔尖与剑尖相撞,迸发出的火花将青砖烧出焦黑孔洞。

    岳钟琪的虎头枪突然如银龙出渊,枪缨血渍斑斑:“白泰官!八卦门的贼子也敢犯禁宫?”枪尖直取对方“膻中穴”,白泰官侧身施展“云手转乾坤”,双掌拍出时带起十二道残影。

    掌风与枪劲相撞,方圆十丈内的积雪腾空而起,在空中凝成细密的冰晶。

    在岳钟琪的相助下,陈风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。

    苏赫巴鲁见马腾越战越勇,突然弃刀握拳。

    他扯开衣襟,露出胸口狰狞的刺青——那是粘杆处密传的“修罗镇魔功“印记。“今日便让你见识粘杆处真正的杀招!”他双掌推出“修罗灭世”,掌力所过之处,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纹路。

    马腾不甘示弱,运足全身功力,周身泛起金色光芒,两团刚猛内力相撞,竟将周遭宫柱震得轰然倒塌。穆铁阿瞅准沈在宽分神之际,铁剑突然幻化成九道寒芒。“寒星七绝!”剑影如星雨坠落,沈在宽挥笔施展“北斗封魔”,判官笔在空中划出北斗七星图案。但见铁剑与判官笔绞杀在一起,金属摩擦声刺耳欲聋,火星溅落在沈在宽肩头,瞬间将衣袍烧出碗口大的破洞。

    岳钟琪的虎头枪突然抖出七朵枪花,正是岳家枪法的杀招“七探蛇盘”。

    白泰官大喝一声,八卦掌化作“九宫连环”,掌影翻飞间竟形成一道气墙。

    枪尖刺破气墙的刹那,白泰官反手拍出“倒卷珠帘”,掌力击中岳钟琪持枪的手腕。

    但岳钟琪悍勇无比,强忍剧痛,竟将虎头枪横扫而出,枪杆带着风声,如巨蟒般扫向白泰官下盘。

    苏赫巴鲁的修罗掌与马腾的金刚拳已对轰三十余招。

    马腾嘴角溢出鲜血,却突然仰天大笑:“苏赫巴鲁,你以为这就能杀我?”他周身内力暴涨,施展出压箱底的“金刚降魔杵”,一拳击出时,空气发出爆鸣。

    苏赫巴鲁瞳孔骤缩,仓促间拍出“修罗怒目”,两股毁天灭地的力量相撞,掀起的气浪将方圆二十丈内的侍卫尽数震飞。穆铁阿的铁剑终于寻到破绽,剑尖抵住沈在宽咽喉。

    “吕氏余孽,受死吧!”他狞笑着力道加重,却见沈在宽突然诡异一笑。

    “晚了!”沈在宽判官笔点出,穆铁阿顿感周身大穴一麻。原来方才激斗时,沈在宽已暗中以“透骨钉”封住他经脉。岳钟琪与白泰官仍在苦斗。

    虎头枪与八卦掌的碰撞中,岳钟琪突然弃枪,双手成爪抓向白泰官面门。白泰官仓促间施展“鹞子翻身”,却被岳钟琪抓住脚踝。

    “下去吧!”岳钟琪怒吼着将白泰官掼向地面,青砖瞬间被砸出人形深坑。

    吕四娘娇喝一声,软剑出鞘,施展出玄女剑法的“凤舞九天”。万千剑影如灵蛇出洞,岳钟琪就地打滚,抓过虎头枪,与之狠斗起来。

    白泰官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,陈风再次摇开折扇,扑向白泰官,两人再度激战起来。

    朝着养心殿内,青铜仙鹤香炉中青烟袅袅,雍正握着朱笔的手却突然顿住。

    御案上的《起居注》墨迹未干,远处传来的金铁交鸣与喊杀声已刺破夜幕,惊得檐角铜铃发出凌乱的颤音。皇帝的瞳孔骤然收缩,朱砂笔尖在宣纸上洇出狰狞的墨团,宛如一朵盛开的血莲。

    “反了!”他猛地掀翻案几,瓷器碎裂声中,明黄龙袍猎猎作响。

    雍正三步跨至窗边,望着远处冲天而起的火光,额角青筋突突跳动。

    二十年前在少林寺偷学的易筋经内力不自觉运转,掌心将窗框的檀木捏出深深指痕。那些蛰伏在记忆深处的江湖恩怨,此刻随着血腥味翻涌上来,化作眼底的滔天杀意。

    “传粘杆处总管!”皇帝的怒吼震得殿内侍卫肝胆俱裂,抓起案头的血滴子——那冰冷的铁网曾让无数江湖豪杰魂断深宫,此刻在他手中泛着妖异的幽光。

    雍正凝视着血滴子上未干的血迹,忽然想起三日前若瑶(吕四娘)苍白的脸,想起她小腹微微隆起的弧度,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:“好个吕家余孽,竟敢怀着朕的骨肉行刺!”

    当粘杆处总管诃必恹率人赶到时,正见皇帝站在廊下,龙袍被夜风吹得鼓胀如帆。

    雍正转身时,眼中寒芒让这位粘杆处总管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:“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但凡与吕家、武当有瓜葛者,满门抄斩。”他抚摸着血滴子锋利的边缘,声音却平静得可怕,“若瑶……不,吕四娘,朕要亲耳听她求饶。”

    远处的厮杀声愈发激烈,雍正负手而立,望着漫天血色,想起少年时在嵩山少林寺藏经阁偷学武功的岁月。那时他以为,学会绝世武功便能掌控天下,却不料这江湖恩怨,竟如附骨之疽,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噬咬他的皇权。

    “告诉岳钟琪,务必生擒白泰官、唐晓澜。”雍正突然开口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,“至于吕四娘……”他握紧血滴子,“她腹中的孽种,朕要看着他胎死腹中。”说罢,大步迈向战场,龙袍下摆扫过地面的碎瓷,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,宛如死神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“喳!”诃必恹应令而去。

    戌时三刻的紫禁城被血色月光浸染,汉白玉丹陛上凝结的霜花混着鲜血,宛如一幅狰狞的图腾。

    岳钟琪身披玄铁锁子甲,手中虎头枪重重杵地,枪尖凿出火星,震得青砖簌簌开裂。

    “吕家余孽,今日便是你授首之时!”他暴喝震得檐角铜铃乱颤,虎目圆睁间,额角青筋如蚯蚓般暴起,枪尖突然幻化成七朵寒芒,正是岳家枪法中绝杀的“七探蛇盘”,枪缨如血瀑翻涌,带起的劲风将三丈外的宫灯都吹得剧烈摇晃。

    吕四娘足尖轻点飞檐,月白裙裾猎猎如旗,扫过琉璃瓦时带起细碎冰碴。她螓首微扬,青丝随风狂舞,腕间软剑嗡鸣如龙吟,在少阳神功灌注下泛起珍珠般的幽光。

    剑身上古老的玄女符文若隐若现,映得她眼眸中寒芒闪烁。

    “岳将军为虎作伥,可还记得‘精忠报国’四字?”吕四娘朱唇轻启,声音清冷如天山积雪,玉手倏然翻转,软剑已划出一道优美弧线,玄女剑法的“凤点头”快如闪电,剑尖直取咽喉,裙裾翻飞间,暗藏的金丝软甲在月光下若隐若现。

    虎头枪与软剑相撞的刹那,火星迸射如流萤。

    岳钟琪魁梧的身躯猛地一震,虎口瞬间渗出鲜血,精钢枪杆竟被震得嗡嗡作响。

    他暴喝一声,铁靴重重踏地,青石地面应声龟裂,变招使出“横扫千军”。枪杆裹挟着开山裂石之势横扫而来,风声呼啸中,带起的气浪将沿途积雪卷成冰刃。

    吕四娘柳眉倒竖,旋身腾空,月白裙摆在空中绽放如莲,软剑挽出“天女散花”,万千剑影如落英缤纷,每一道剑痕都精准点在枪杆的震颤处,银芒与铁色交相辉映,恍若星河坠入战场。

    “好个武当与天山的合璧!”岳钟琪抹了把嘴角血迹,突然弃枪用掌。

    他扯开披风,露出布满刀疤的胸膛,双掌如铁扇般推出家传的“破云掌”。

    掌风虎虎生威,所过之处,空气发出刺耳爆鸣,积雪飞扬而起,在空中凝成狰狞的兽形。

    吕四娘素手轻扬,体内少阳神功流转,双掌推出武当绝学“两仪阴阳掌”。

    一白一黑两道掌影轰然相撞,在空气中凝结出旋转的阴阳鱼图案,强大的气浪将周围宫灯尽数震碎,灯油泼洒的瞬间,她足尖轻点灯台,身姿如蝶般轻盈跃动。

    岳钟琪见状,狞笑一声,猛地扯下腰间束带。

    那束带竟是由精钢打造的软鞭,鞭梢带着三棱倒刺,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。“尝尝岳家软虹鞭的厉害!”他暴喝着旋身甩鞭,软鞭如灵蛇出洞,所过之处,青砖被绞出深沟。

    吕四娘美目圆睁,施展“燕子抄水“疾退,裙裾在地面拖出半丈长痕,软剑反手刺出“玄女摘星”,剑尖精准点在软鞭七寸之处,腕间玉镯相撞发出清响,与剑鸣之声交织成曲。

    “咔嗒”一声脆响,精钢软鞭应声而断。岳钟琪面色骤变,还未及反应,吕四娘已欺身上前。

    她足尖在廊柱借力,如乳燕投林般疾冲,软剑突然幻化成三道虚影,分别刺向他胸前三大要穴。

    她玉指轻颤剑柄,每一道剑气都带着破空锐响。

    岳钟琪仓促间施展“铁板桥”向后仰倒,锁子甲刮擦地面火星四溅,却见吕四娘足尖在他小腹轻轻一点,借力腾空而起。

    她在空中旋身,青丝飞扬间,软剑如银河倒泻般劈下,正是玄女剑法的杀招“九天玄女舞”。

    万千剑影化作银色瀑布,所过之处,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。

    岳钟琪挥舞断鞭格挡,断鞭与剑气相撞,迸发出的火星如暴雨般洒落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他惨叫一声,半边衣袖被剑气削掉,手臂上留下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鲜血喷涌而出,染红了地面的蟠龙雕刻。

    吕四娘趁机飞身而起,朝着养心殿方向扑去。她的身影在火光中宛若一只浴火凤凰,软剑上流转的光芒与体内少阳神功的金色光晕交相辉映。

    发间的银簪在风中铿锵作响,腰间的玉佩随着身形晃动,每一次起落都带起凌厉的气劲。

    而此时的养心殿前,更多的粘杆处高手已经集结,血滴子的嗡鸣声在夜空中回荡,宛如死神的低语。

    “胤禛!你屠戮忠良,残害无辜,可知天理昭昭,报应不爽?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!”吕四娘望着养心殿的方向,眼中闪过决绝之色。

    她轻抚小腹,那里孕育着新的生命,却也承载着吕氏满门的血海深仇。

    软剑在她手中紧握,剑身上的玄女符文愈发明亮,她深吸一口气,裙摆骤然鼓胀,身形如离弦之箭般激射而出,月光为她镀上一层神圣的光晕,恍若真有九天玄女降临人间。

    残月下的紫禁城仿若一头蛰伏的巨兽,飞檐上凝结的霜花在血色火光中泛着妖异的赤芒。

    “小心血滴子!”唐晓澜的惊呼被夜风吹得支离破碎。(本章完)


  (https://www.pcczw.com/wx/73576/76858.html)


1秒记住瓢虫文学:www.pcczw.com。手机版阅读网址:m.pcczw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