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:战火纷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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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沙还在刮,陈无咎的靴子已经灌满了灰。他没停下,反而加快了脚步。
赵破虏喘着粗气跟在后头,一边拍打肩甲上的尘土一边骂:“这鬼天气,比娘们翻脸还快。”话音刚落,远处一声闷响炸开,像是城墙上什么重物塌了,紧接着,几缕黑烟歪歪扭扭地钻上天。
“到了。”陈无咎说。
前方坡下就是边城南门。说是门,其实只剩半截焦木框子,两边城墙像被狗啃过似的,缺口连着缺口。城里火光不断,有兵卒拖着伤员往里跑,一个老汉抱着孩子蹲在断墙根下嚎,嗓子都喊劈了。巷子里还有蛮族打扮的尸体横着,血淌了一地,被风吹得快干了。
陈无咎眼神一扫,灵觉铺开。东区火势最猛,西面刀剑声密集,北门箭楼倒了一半,守军正拿门板堵豁口。整个城就像个漏底的锅,水快烧干了,底下还架着火。
“赵破虏,分符。”
“现在?弟兄们脚底都磨出血了!”
“正因为快撑不住了,才要现在。”陈无咎从怀里摸出一把紫雷符,塞进他手里,“每人三张,贴胸口、后颈、腰眼。别问为啥,贴了就不怕邪气入体——刚才那批药人,保不齐还有残党混进城。”
赵破虏不敢再啰嗦,赶紧组织分发。陈无咎则一脚踩上旁边断墙,借力跃上仅存的一座箭楼。砖石松动,他落地时膝盖微沉,稳住身形后立刻俯瞰全城。
敌我态势瞬间入脑。
蛮族主力压在西线,但东门那处缺口不对劲——火是人为点的,烧的全是民房,明显想逼百姓往中间挤,制造混乱。而且冲进去的蛮兵清一色轻装,背弓不带盾,动作太齐,不像散兵游勇,倒像是……战术穿插。
“调虎离山。”他冷笑,“真当老子连夜赶路是来观光的?”
他抽出腰间短刀,在箭楼柱子上划了个叉,又补了两道横线。
“传令:三十暗卫随我走东巷,目标切断敌后援;赵破虏带五十人接应西线守军,记住,别硬拼,拖住就行;北疆将领马上去找守将,接管指挥权,若人找不到,直接升‘铁脊旗’,全城认令不认人。”
话刚说完,脚下忽然一震。抬头一看,东门方向尘土冲天,三头牛犊大小的铁甲兽撞开残墙,背上坐着蛮将,挥着狼牙棒就往巷子里冲。
“来得正好。”陈无咎甩掉外袍,露出内衬的玄铁软甲,“老子赶了一夜路,正愁没热身。”
他纵身跳下箭楼,人在空中时,体内祭坛轻轻一颤。前几日斩杀药人攒下的杀之精粹立刻响应,一丝滑入双腿经络。落地时不仅没晃,反而往前窜出半丈,速度快得连他自己都愣了下。
“嘿,这玩意儿越来越顺手了。”
三十名暗卫早已列阵待命。陈无咎抬手一指东巷:“锥形推进,见将先斩,不留活口。”
队伍如刀切入乱麻。
巷窄,蛮兵展不开阵型,又被烟熏得睁不开眼。陈无咎带头冲在最前,迎面撞上一名金灵境三重的蛮将。对方大吼一声抡棒就砸,风声呼啸。
他不躲,也不格挡,反而往前一步,左手卸力搭腕,右手短刀顺着对方肋下空档一捅,再往上一挑。刀尖破甲入肉,那人哼都没哼就瘫了。
杀意入体,祭坛微烫,一丝精粹自动归位。
第二个蛮将反应过来,举斧劈头砍下。陈无咎侧身闪避,顺势把尸体往前一推,借力腾空,膝盖狠狠撞在对方面门。鼻骨碎裂声清脆,那人仰面倒地,他落地补一脚踩断喉咙。
第三个从侧面扑来,双刀交叉剪击。陈无咎刚想动手,眼角余光瞥见巷口阴影里还有两个弓手拉弦。
他立马收招,灌注精粹于速度,整个人像被风吹出去似的,一闪就绕到蛮将背后。刀刃抹脖,血喷三尺,尸体往前一扑,正好挡住箭矢。
“铛!铛!”两支箭扎进尸背。
陈无咎头也不回,反手将短刀掷出,钉穿一名弓手咽喉。剩下那个吓得转身就跑,被暗卫追上去一刀放倒。
“继续!”他捡起战鼓,一脚踹翻,双手擂响。
“咚!咚咚!咚咚咚!”
三长两短,陈家军密调——铁脊归营,血盾列阵。
远处残兵听见鼓声,顿时精神一振。原本蜷缩在巷口的十几人立刻抱团,有人扯下门板当盾,有人抄起菜刀扁担,硬是顶住了后续敌军推进。
陈无咎带着暗卫趁势反压,一路杀到东门缺口。三头铁甲兽还在横冲直撞,他盯着其中一头背上驮着的战鼓,眯了眯眼。
“那是指挥兽。”
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石,灌入一丝精粹于臂力,手腕一抖,石子破空而出,“啪”地击中鼓面。
鼓声一乱,其他蛮兵动作立刻迟滞。陈无咎抓住时机,跃上一头铁甲兽背,短刀直插蛮将后心。那人临死前回头,脸上刺着蛇形纹身。
“归冥宗的标记?”他皱眉,随手扯下对方腰牌塞进怀里,“回头再研究。”
解决最后一人后,他站上断墙,放眼望去,东区火势渐小,百姓不再乱窜,不少青壮自发拿着农具守在路口。西线厮杀声也弱了,显然赵破虏那边起了作用。
“行了,暂时稳住。”他跳下墙头,抹了把脸上的灰,“接下来,得让这些人知道——咱们不是路过。”
他大步走向城中心钟楼。守军认出是陈家旗号,连忙让路。登上钟台,他深吸一口气,灵力贯嗓:
“我是陈擎之孙,陈无咎!今日至此,不为虚名,只为守住这片土地上的每一户人家!”
声音如雷,全城可闻。
底下人群先是静了一瞬,随即骚动起来。
“陈家的人来了?”
“真的假的,那不是京城那个纨绔吗?”
陈无咎不解释,转身一掌拍在身后粮仓大门上。锁链崩断,门板轰然倒地,里面堆满米袋。
“开仓放粮!”他高喊,“每户凭户籍领三日口粮,伤者优先!暗卫组随我进医棚,搬药、清创、换布条,一个时辰内必须让所有伤员躺上床!”
百姓哗然,不少人当场跪下。
他又从怀中抽出一封盖着兵部印的文书,看都不看,撕成两半,再一搓,纸灰随风飘散。
“这是四大家族伪造的假令,说朝廷暂缓增援。”他冷声道,“但我告诉你们——只要我陈无咎还站着,北疆寸土不让!谁敢退一步,先问问我手里这把刀答不答应!”
人群中一个老兵突然站起来,浑身是血,拄着断枪一步步走到钟楼下,单膝跪地,高吼:“陈将军在,边城不亡!”
第二个人跪下,第三个,第十个……转眼上百人齐刷刷跪地,呼声震天。
陈无咎没再多言,转身走下钟楼。路过医棚时,看见一个母亲抱着烧伤的孩子哭,他停下,从怀里摸出一张紫雷符,贴在孩子额头上。
“能止痛,也能防邪气。”他说完就走。
赵破虏追上来,低声问:“下一步怎么打?”
“等。”陈无咎抬头看向北面敌营方向,“他们今晚一定会再来。而且——”
他扶着胸口,那里隐隐发热。
“上次派药人的是归冥宗,这次亲自上阵的,恐怕是他们的大人物。”
赵破虏脸色一变:“那咱们……”
“怕啥?”陈无咎咧嘴一笑,顺手从路边捡了根烧焦的旗杆当拐杖,“来一个杀一个,来俩杀一双。正好试试新练的速度,能不能追上逃命的教主。”
他拄着旗杆朝烽火台走去,战甲染血,步伐却稳。
风卷残云,北面山脊上,一道黑影正静静望着边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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