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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2章 他是来杀人的


第402章  他是来杀人的

    李若琏!

    这个名字像是一盆冰水,兜头浇在所有人的心上。

    满桂霍然起身,不祥的预感瞬息间攥紧了他的心脏。

    锦衣卫指挥使从天子驾前亲临,这绝不是什么好事!

    他正要下令出迎,又一道快马加鞭的军报凄厉地传来:「报——!游击将军张狂所部,刚刚攻破了塔山堡,不从军令,正在————正在城中大肆屠杀!连已经投降的汉人包衣也————」

    满桂的脑子嗡地一下,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张狂!

    他手下最悍勇也最桀骜的一员游击,杀性极重!

    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!

    「混帐!」满桂气得浑身发抖,正欲派人去制止。

    一个冷峻到极致的声音却悄无声息地从帐外响起。

    「不必了。」

    帐帘被向两侧猛地拉开,刺眼的阳光涌入,让帐内众人下意识地眯起了眼。

    李若琏的身影,就站在那光影的交界处。

    他一身精干的黑色劲装,绣春刀挂在腰间,刀柄上缠绕的黑色布条在风中微微摆动。

    李若琏的脸上面无表情,眼神冷漠得如同万年不化的玄冰。

    在他身后,是三百名同样沉默的锦衣卫校尉。

    他们一个个按刀而立,像三百尊沉默的杀戮神像,那集体性的平静存在,瞬息间便让整个中军大营的空气变得凝重。

    「李————李大人。」满桂的声音有些干涩。

    李若琏的目光从他脸上一扫而过,仿佛没看见他一般,而是转向那名报信的亲兵,声音平静地问道:「塔山堡,在哪个方向?」

    亲兵下意识地一指。

    李若琏点点头,没有再看帐内任何一人,只说了一句:「请诸位将军,在此稍候。」

    没有多余的解释,没有征求任何人的意见。

    他就这样,带著那三百名沉默的杀神,卷起一阵烟尘,朝著塔山堡的方向绝尘而去。

    满桂与一众将领愣在原地,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「他————他要做什么?」有人不安地问道。

    满桂的嘴唇动了动,却没有发出声音。

    前所未有的心寒,渐渐从他的脚底升起,让他手脚冰凉。

    他忽然明白了,李若琏此来不是来斥责的,也不是来商议的。

    他是来杀人的。

    塔山堡,已然化作了人间地狱。

    曾经的镇子变成了巨大的屠宰场,空气中弥漫著浓郁的血腥与焦糊味。

    张狂和他手下的士兵们杀红了眼,房屋被点燃,财物被洗劫一空,女人的哭喊与男人的惨叫交织成一曲恐怖的魔音。

    张狂赤著上身,古铜色的肌肉上沾满了惨白的脑浆和鲜血。

    他提著一柄还在滴血的钢刀,将一个试图反抗的包衣阿哈一刀枭首,放声狂笑:「痛快!这才是打仗!跟著老子,就有肉吃,有娘们睡!」

    就在他狂笑之时,一阵平稳而沉重的马蹄声如雷,由远及近。

    张狂不耐烦地回头,却看到一支人数不多但队列整齐得令人室息的骑兵,正以不可阻挡的气势向他冲来。

    为首那人一身黑衣,面容冷峻!

    「你们是什么人?敢来搅你张爷爷的好事!」张狂怒喝道。

    李若琏没有答话,只是在距离他十步之遥的地方勒住了马。

    他身后的三百锦衣卫瞬息间散开,如一张铁网,将张狂和他身边的百十名亲兵困在了中央。

    他们缓缓拔出绣春刀,刀锋在烈日下反射出森白的光,整个场面,瞬间从喧嚣的狂欢,变成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
    李若琏居高临下,目光冷漠地看著张狂,就像在看一个死人:「皇帝陛下旨意:收复之地,当行安抚之道————胆敢擅杀已降者,以叛国论处。」

    张狂愣了一下,随即轻蔑地大笑起来:「叛国?老子给大明朝杀鞑子,你说老子叛国?一个京城里的白面官,也配来跟老子讲军法?!」

    「张狂!住手!」

    一声惊雷般的暴喝从不远处传来!

    就在此时,又一阵更为杂乱急促的马蹄声卷著烟尘赶到!

    为首的正是满桂,他身后跟著一众将领,人人脸上都带著惊恐和焦急。

    满桂在营帐中猛然醒悟之后,便心胆俱裂。

    这张狂是他的心腹爱将,更是个无法无天的混不吝!

    万一张狂兽性发作,冲撞了李若琏这尊煞神,那就是坐实了宣大军系谋逆的大罪,届时谁也跑不掉!

    他一路狂奔而来,肝胆欲裂,生怕来迟一步。

    此刻看到双方对峙,他总算松了半口气,厉声喝道:「张狂!此乃钦差李大人!还不快快跪下接旨!」

    张狂看到满桂亲至,微微一愣,但脖子一梗,狂傲道:「总督大人!末将正在为朝廷杀敌!这京官不分青红皂白,竟说我等叛国,末将不服!」  

    满桂气得浑身发抖,指著他骂道:「你懂个屁!让你跪下!」

    李若琏看都没看赶来的满桂,目光依旧锁定在张狂身上。

    「很好,」他缓缓说道,「本官此来,不是与你讲道理的。」

    「那你是来————」张狂把刀往肩上一扛,正要说句场面话。

    话音未落,李若琏动了!

    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!身下的战马如离弦之箭般爆射而出,那十步之遥的距离被瞬息抹平!

    在战马与张狂交错而过的瞬间,一道凄厉的银光才骤然出鞘,一闪而逝!

    满桂的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!

    他那声绝望的嘶吼刚刚冲出喉咙....「不————」....却已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一切都晚了。

    「锵——!」

    张狂脸上不屑的狂傲还凝固著,他甚至没看清对方如何出刀,只凭著尸山血海里的本能举刀一格。

    然而那柄薄如蝉翼的绣春刀却以一个刁钻诡异的角度,绕过了他的格挡,如切腐木般划开了他的脖颈。

    满桂和所有赶来的宣大将领,都眼睁睁地看著这恐怖的一幕。

    张狂的大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,他难以置信地捂著自己的脖子,鲜血从他的指缝间狂涌而出。

    他的眼睛瞪得滚圆,死死地盯著满桂,里面充满了惊恐不解,以及生命迅速流逝的茫然。

    他至死都不明白,为什么总督大人来了,自己还是死了。

    李若琏甚至没有再看他一眼,反手一振,刀身上的血珠被干净利落地甩掉,悄无声息地归入鞘中。

    「噗通。」

    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张狂那魁梧的身躯重重地倒在了血泊里。

    李若琏这才缓缓转过头,冷漠的目光扫过面如死灰的满桂,以及他身后那一众噤若寒蝉的将领。

    他翻身下马,走到张狂的尸体旁,拔出另一名锦衣卫的佩刀,面不改色地割下了他的头颅。

    然后他提著那颗还在滴血双目圆睁的头颅,一步步走到满桂的马前。

    整个过程,没有任何一个宣大军士敢动一下,甚至连呼吸都忘了。

    李若琏将那颗人头随手扔在了满桂的马前,血污溅上了他的战靴。

    「满总兵,」李若琏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,「你的人,违抗圣旨,形同谋逆。本官替你处置了。你来得正好,可以做个见证。」

    「你!」满桂死死地盯著地上那颗头颅,滔天的愤怒与屈辱直冲脑门!

    他正欲发作,但当他的目光与李若琏那双冷漠至极的眼睛对上时,一股寒气瞬间浇灭了所有愤怒与屈辱。

    满桂忽然间彻底明白了。

    李若链此来,代表的根本不是他自己,甚至不是锦衣卫。

    他代表的是那位端坐于数百里之外,却仿佛亲临此地的皇帝。

    一个————已经真正将天下掌控在手中的皇帝!

    皇帝给了旨意,要行安抚之道。

    张狂却在屠戮降众。

    过去,边将拥兵,杀降冒功,朝廷多半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因为边军是私军,是各总兵的本钱。

    但现在,一切都变了!

    顷刻之间,无数念头在满桂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。

    他豁然开朗,圣心难测,但此事却并非难测!

    皇帝当真在乎那些包衣阿哈的性命吗?

    当真在乎塔山堡这点瓶瓶罐罐吗?

    不!

    天子高坐庙堂,俯瞰的是九州四海。

    在他眼中,张狂所屠戮的,并非几个降人;所违逆的,却是一道不容折扣的圣旨金谕!

    什么边军是私军的情况,再也不会出现了!

    这些兵不是他满桂的兵,更不是张狂的兵,他们只有一个身份....大明天子之兵!

    天子之兵,当行天子之令!

    既然皇帝下了旨意不要这样做,张狂却依旧我行我素,那————违旨,便只有一个下场了!

    满桂深吸一口气,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结冰。

    他和整个宣大军系————都飘了。

    一场大胜,几句封赏就让他们忘了自己是谁,忘了这天底下真正的主人是谁有些人,甚至飘得比紫禁城里的龙椅还高!

    这哪里是军纪,分明是逆鳞!今日问的不是军法,是忠逆!

    一念及此,冷汗瞬间浸透了满桂的里衣。

    他再不敢有半分犹豫,「噗通!」一声翻身下马,双膝重重跪地,额头紧贴著混杂著血与土的地面,用尽全身力气,嘶哑而颤抖地喊道:「罪将————满桂————谢陛下————清理门户,教臣规矩!」

    这一跪不是跪李若琏,而是通过李若琏向皇帝献上自己最彻底的忠诚!

    他身后,所有宣大将领看到主帅这般姿态,瞬间惊醒!

    他们或许想不了满桂那么深,但他们看得懂满桂的行为!

    再看到地上那颗血淋淋的人头和冷峻如神魔般的李若琏,心中的所有不满与骄横,都在这一刻化为了最纯粹的恐惧。

    他们霍然下马,甲叶碰撞之声,整齐划一,再无半分犹豫,齐刷刷地跪倒一片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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