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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6章 篝火诱杀建奴法


“将军要上岸救人?”

    “那是自然。”

    白清文绉绉道:“我既身为官军,自有守土安民之责,岂有坐视百姓为鞑子残害而不管之理!”

    这不是白清自己的话,是周秀才教她说的,用以向别人解释她来辽东的目的。

    一个渔民闻言,将干饼揣进怀里,当即跪下:“将军若要上岸救人,就算我一个。”

    另两个渔民也跪下。

    “也算我一个!”

    “我们哥仨都愿追随将军!”

    大明百姓,轻易是不会参军的,更不愿意和官军扯上关系,今日这般,实在是对建奴恨极了。

    白清笑道:“先起来,救人前,要先把情况问清楚。”

    傍晚,岛上营地搭建完成。

    白清、众船主和新归附的渔民三兄弟围火堆叙话。

    那三兄弟由大到小,分别叫张海生、张铁锚、张赶潮,三人自幼丧父,由母亲拉扯大,捕鱼为生。

    经张家兄弟介绍,他们脚下的这个岛叫广鹿岛,位于辽东以东海面上,离这最近的城市就是金州,现在金州已被鞑子占了。

    三兄弟老家就在金州东边不远,是个叫望海埚的村子,昨天刚被鞑子屠了,他们的母亲惨死屠刀之下。

    望海埚与广鹿岛基本是隔海相望,所以他们才刚好被白清碰上。

    众船员拿来酒,递给三兄弟,宽慰几句。

    白清心底怒意翻滚,强压着捡起根粗树枝,拨动篝火,问道:“鞑子肆意杀人,图什么?”

    张铁锚怒道:“鞑子就不是人,杀人就是为了玩,老人、小孩……连大着肚子的也不放过!”

    张海生拍拍兄弟肩膀,补充道:“要说全杀了也不是,听金州逃来的难民说,鞑子留了些青壮,都抓去拖克索当阿哈了。”

    “拖克索?阿哈?那是什么意思?”钟阿七抬起酒袋子,灌了口酒,问道。

    张海生摇头:“不知道,我只知道,当阿哈就要剃头,你自己不剃,鞑子就抓着剃,挣扎的厉害,就会被一刀砍了。”

    “剃头?”海狼三舰的船主石楷大感奇怪,“怎么剃?”

    张海生伸手在脑袋上比划:“就这样,把前后左右头发都剃了,就留后脑上一小撮,扎成鞭子,鞑子都留这种头发。”

    “蛮夷!”石楷啐了一口。

    白清知道,拖克索就是农庄的意思,阿哈是奴隶或农奴的意思,这都是临行前,林浅告诉她的。

    虽说都是强迫劳动,南澳岛上的俘虏与建奴阿哈相比,简直像生活在天堂了。

    白清望着篝火问道:“屠你们村子的那伙鞑子有多少人,现在到哪了?”

    “有三十多人,十个骑马的,二十个走路的,都有甲,弓箭很厉害。带着阿哈走的不快,沿大路,向东北方归服堡去了。”

    张赶潮补充道:“鞑子一路走,一路杀,所到之处基本不剩多少人了,将军要救人,就得赶到鞑子前头才行。”

    白清想了想,命令道:“钟阿七,石楷!你们二人明日出海,船上带着张家兄弟当向导,分别沿岸,向南北探索,遇见汉人难民或者鞑子踪迹,随时来报!”

    “是!”两名海狼舰船主一齐拱手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次日一早,海狼二舰、海狼三舰按白清吩咐出海。

    傍晚回岛。

    石楷报道:“和张家兄弟说的一样,南边基本已是一片白地了,望海埚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,我沿海岸线,向西南航行大半天,一个活人也没看见。不过远远能看到金州城还在,只是担心碰到鞑子,没敢驶近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白清做深思状,又问钟阿七,“北边呢?”

    “一路往北,活人看不到,尸骸不少。”钟阿七顿了顿,说道,“我觉得鞑子应该是在归服堡驻扎。”

    “归服堡?”白清默念,问道,“那地方你靠近看了吗?”

    钟阿七点点头:“看了,是个卫所的营垒小城,周长二里左右,周围有鞑子活动的痕迹。”

    “此地离海多远?”

    “五里左右,去岸边的路上平坦,没有遮挡。”

    白清想到临行前林浅叮嘱,此行以救援难民为主,要尽量避免与建奴的冲突,尤其是要避免与建奴在陆地作战。

    水陆战法天差地别,他们这支海寇队伍没训练过不说,还没有马,在辽东平原作战,没马是巨大劣势。

    而且队伍从成立以来,打的全是顺风仗,欺负的全是大明卫所、营兵、海寇之流。

    骤然和建奴骑兵硬碰硬,实在是心里没底。

    唯一占优的,就是火器先进,船员们几乎人手一把葡萄牙火绳枪。

    但早期火绳枪毕竟装填太慢,面对骑兵冲锋,只能射一轮。

    一旦被建奴击溃,火绳枪资敌,那就罪过大了。

    是以,白清也有些犹豫,权衡许久后道:“暂且不动归服堡,就在岸边吸纳难民。区区几十人的鞑子小队,不可能把辽东汉人全杀光,肯定有藏在山林中的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次日,白清亲率三艘海狼舰和六艘海沧船,在望海埚和归服堡之间的海岸线旁靠岸。

    白清命人在海岸边点上篝火,又找来枯倒松木、松果、潮湿苔藓等放在篝火边烧。

    很快篝火中灰黑浓烟升腾起老高,十里之外都看得清楚。

    白清正是想用这法子,吸引难民出来。

    法子笨是笨了点,好在不离海岸,能保证安全。

    浓烟从清晨一直升腾到中午,海岸、大路、山林中没有半个人影。

    好在辽东林木充沛,有的是木头可烧。

    船上,众船员们吃过午饭,正百无聊赖的等待。

    瞭望手突然指着远处土路上,一处扬起的烟尘:“有人来了!”

    “好像是鞑子骑兵!”一船员手搭凉棚,眯眼朝烟尘望去。

    “来得正好!”船员们听了张家兄弟遭遇,都对鞑子恨之入骨,加上连战连捷,根本没把鞑子放在眼里,早就想与之一战了。

    不用白清吩咐,船上舵长已命船员将火枪拿出,弗朗机炮做好装填准备。

    “慢着!”白清阻止道。

    “船主!”

    “船主!让我们打吧!”

    船员知道白清态度,纷纷恳求。

    拿枪的船员,用力不住吹燃火绳,火绳红的烫人。

    炮兵已将子铳装填进了炮中,怀里还抱着另一发子铳。

    看着满船骄兵悍将,白清笑了,沉声道:“鞑子不是傻子,见我们火器厉害,又都在海上,哪里肯近前,要想个办法,把鞑子引过来,全杀了!”

    在白清命令下,海沧船全都离队入外海,还有一条小艇,载着十余名船员向岸边划去,船员下船装作伺候篝火。

    建奴骑兵首领穆里罕,在海岸前勒马,身后十名骑兵随之一同勒马停下。

    “专达,为什么停下?”手下用女真语问道。

    穆里罕看着三百步外,海面上的三艘大船,眼中浮现警惕神色,“南蛮子火器厉害,这三艘船不知是什么来路,要小心些。”

    正当他犹豫之际,篝火旁的十数人也看见了建奴骑兵,吓得纷纷起身,向大船跑去。

    而三艘大船更是不堪,竟直接升帆,准备转向,看样子就要直接逃走,连岸上的十余个自己人也顾不上了。

    穆里罕远远可见,三艘大帆船甲板上乱作一团,船员们争相升帆转舵,反倒手忙脚乱,半天功夫过去,船帆还没升起来,被绳子绊倒的,已有七八个。

    远远的还能听到船员们惊慌失措的叫声。

    手下急道:“专达,那明明是一群软弱的狍子,不要瞻前顾后了,让我们上吧。”

    另一人也道:“再犹豫,蛮子就要上船跑了!”

    穆里罕闻言,抽出弓箭,一夹马腹,快步冲上,口中道:“小子们,随我杀!”

    十名建奴骑兵骑术极精湛,从停马到全速奔驰不过片刻,人人都抄弓箭在手,大呼小叫的朝岸边汉人冲去。

    啼声如雷,虽只有十人,也有一往无前的气势。

    随着距离渐近,穆里罕骇然发现,原本在海岸边踌躇踱步,不敢下水的十来个汉人,竟脱了衣服,像游鱼一般,一个猛子扎到海中,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而那慌乱转向的三条海船,也平息了骚动,天地间一瞬间,安静的只剩下马蹄声。

    随后。

    “轰轰轰……”

    “啪啪啪……”

    枪声、炮声,竹筒倒豆子一般密集响起。

    穆里罕回过神来,已来不及了,他眼睁睁看着身侧,一名骑兵手臂化为满天血雾,那人还未来得及发出呼喊,脑袋又炸开一块,随着更多弹雨袭来,整个人浑身血气直冒,连同胯下战马也哀鸣一声,成了纷飞血肉。

    穆里罕心胆俱裂,随即他的战马也哀鸣一声,前蹄一软,跌在地上。

    他在地上滚了两圈,回身时,已见自己手下像撞上了把无形镰刀,浑身血气直冒,全都丧失生气。

    中弹多的甚至当场被打成碎肉块,看不出人形。

    整片沙滩,全都血水浸染,殷红一片,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“呕!”

    穆里罕猛地吐出口血,他低头一看,才发现自己身上,也有三四个血窟窿,正汩汩往外淌血。

    他四肢百骸的力气流光,站立不住,跪倒在地。

    恍惚之际,只听得耳畔一个女子声音响起:“停,留他一条命……让张家兄弟动手。”

    随白清一声令下,张家兄弟人手一把匕首,三人不等小艇,直接跳入海中,片刻游到穆里罕身边。

    穆里罕失血太多,已是弥留之际,他勉强睁眼,看着眼前之人,露出鲜红的牙齿嘲笑:“南……”

    话说一半,张家兄弟的匕首已经落下,穆里罕几下便被捅死。

    三兄弟的匕首不停,连捅了几十下,把穆里罕尸身都快捅成臊子,才筋疲力尽的停手,瘫在一旁喘着粗气痛哭。

    白清命人打扫战场,建奴和马的尸体用火烧了,残渣和染血的沙子,都扔到海里。

    此举只是为了掩盖行踪,倒不是为了帮建奴收尸。

    做完一切后,天色已暗,离去的海沧船也回来,据其中一个船主说,归服堡守军没有妄动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后面半个月,白清在辽东海岸线上,换了多处点篝火,用同样的办法引建奴骑兵来杀。

    虽说招数用老,但每次都没留活口,以至于常有建奴骑兵上当。

    建奴如今刚攻下辽沈,对汉地掌控有限,军力大多集中在辽沈一线的重镇关隘,辽东南由金州到镇江一线,防备十分空虚,大多都是建奴的老弱残兵和小股部队。

    每每中计,被火绳枪和弗朗机炮饱和式攻击,都走的毫无痛苦。

    随着骑兵小队越死越多,建奴对辽南的掌控力也逐渐衰退。

    已有汉人难民,寻着烟火,找到白清船队。

    而且辽东地广,鞑子骑兵人少,也有不少幸免于难的村寨,也被白清接到了岛上。

    半个月来,营地已接纳了难民将近两千人。

    根据林浅的吩咐,白清统计了难民的身份、职业信息。

    选了三十个各式匠人登上信鸽号,先送去南澳岛,同时写了封信,将靠岸辽东以来,半个多月发生的事情告知林浅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在信鸽号启航的同时。

    身处浑河军营的努尔哈赤,也收到了辽南的消息。

    营帐之中,努尔哈赤一身棉甲,目光冰冷,黑脸上横肉颤动。

    如今大金连经大战,刚克辽东,又于浑河与明军血战,本该休养生息,巩固统治,为明年秋冬用兵,进逼广宁做准备。

    为此努尔哈赤刚刚推行“辽阳新政”,意图对汉人怀柔,以换取安稳统治。

    没想到汉人的反抗来的如此之快,这无异于往他的老脸上狠抽耳光。

    “南蛮子果然不知好歹,我让他们活命,他们就这么对我?”努尔哈赤咬牙道,声音如熊罴低吼,分外低沉难听。

    帐中四大贝勒,各旗旗主以眼观地,大气都不敢出。

    努尔哈赤一向自视甚高,藐视汉人,又因父兄之死以及明朝长期以来的打压,对汉人充满怨恨。

    自他起兵以来,连战连捷,此番利用蒙古内应攻破辽沈,更是逼迫的大明辽东经略袁应泰自焚。

    权威一时达到顶点。

    然浑河一战,大金虽胜,死伤甚重,已让努尔哈赤甚为烦闷,而今又接到辽南受大明水师袭扰,汉人百姓纷纷往海上逃窜的消息,焉能不恼怒。

    偏偏大金没有水军,贴面骑射的战法,也对海上的明军无效。他只能白被袭扰,望洋兴叹。

    沉思许久,努尔哈赤抬头,阴恻恻道:“既然南蛮子不领情,就别怪我下手狠辣了,给镇江佟养真传令,把金州至镇江一带南蛮百姓,尽数屠戮!”

    帐中众人大惊,纷纷抬头,只是无人敢劝阻。

    踌躇许久后,四贝勒皇太极硬着头皮道:“父汗,辽东地广人稀,又连年大雪,收成欠佳,农庄里还要这些汉人阿哈种地,就这么杀了,明年进攻广宁,难免军粮不足,不如……迁海吧。”

    努尔哈赤对民政琐事兴趣缺缺,对领兵作战极为上心,闻言也不由考虑其进攻广宁的大计来,强压怒火道:“说下去。”

    皇太极道:“把金州至镇江一线南蛮百姓,全都迁到辽中腹地方,迁不走的,就近安排在金州、复州、海州、盖州、镇江等几个大城周围,我们放弃沿岸的小型卫所堡垒,放火将沿岸山林烧光,坚壁清野,这样就不用再担心明军水师偷袭。”

    努尔哈赤思量许久:“你的办法稳妥,就这么办吧。”

    皇太极打千应是。

    “不过,女真勇士的血不能白流。”努尔哈赤冰冷的声音又响起,“大明水师杀了我一百余勇士,我就要杀双倍的汉人,传我命令,让佟养真杀两百汉人,枭首立桩,让南蛮子明白造反的后果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四月底。

    南澳岛烟墩湾干船坞。

    林浅正拿着他设计的单桅帆船图纸,与哑巴黄以及一众船匠、木匠、捻匠沟通。

    “这船和大明海船不同,船体呈流线型……”

    看周围船匠有些懵懂,林浅换了个说法:“打个比方,大明海船像飞鸟,这船像鱼。”

    周围匠人露出恍然表情。

    林浅指着图纸道:“此船长三丈,宽一丈,吃水三尺,船员一至两人,采用尖头平尾设计,船艉水线附近内缩,船底向上抬起,可以减少尾浪。”

    林浅又指着图纸上帆船桅杆道:“此船用单桅,可以挂硬帆,也可以挂前后两面百慕大帆。”

    林浅说着,指了指图纸一侧,百慕大帆的示意图。

    百慕大帆严格来说也属于三角帆,但和圣安娜号船头的三角帆不同。

    圣安娜号的三角帆,是以斜桁做支点,通过缆绳斜挂船头的,严格细分的话,应该叫拉丁帆。

    而百慕大帆帆面更大,且以整根主桅做为帆面前缘,看起来就像个垂放在船体上的直角三角形。

    相比拉丁帆,百慕大帆的空气动力学效率更高,逆风航行能力更强,需要人力更少。

    几乎所有现代帆船,尤其是帆船游艇,都是用的百慕大帆。

    包括林浅前世出事的那条船,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所有林浅对这种帆,可谓是非常熟悉。

    当然这帆碾压同时代其他帆型的同时,也不是没有缺点,就是帆面太大、太重,要用涤纶薄膜、碳纤维等现代材料做。

    用葡萄牙帆匠精心缝制的棉麻帆,估计也能勉强替代,只是要尽量缩小帆面,所以这船只设计了三丈长。

    这张设计图,林浅早在登陆南澳岛前,就画出来了,此时终于排上用场。

    林浅又解释了此船的其他设计理念,比如多功能模块化布局,标准化尺寸等。

    众匠人连连发问,林浅耐心解答。

    在他看来设计师和施工人员的沟通,对工程的进展至关重要,提前沟通好,不知能省却多少麻烦,提升多少效率。

    讨论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,林浅喝了两壶茶,又吃了午饭,下午众匠继续发问。

    这船算是中西合璧制法,而且还有林浅独创的设计,疑问多实属正常。

    林浅首先以这种船让船匠们试造,就是存了让匠人练手的心思。

    有什么问题,先在小船上体现出来,整改起来,成本也低。

    为日后造大船,造战列舰做技术铺垫。

    林浅与众匠人一直聊到傍晚,匠人的问题总算回答的差不多。

    哑巴黄对着学徒小九一通笔画,小九看了道:“师父说这船要用樟木造,主桅用云杉或樟木,不算取木料,工期最快三到四个月。”

    接着哑巴黄又笔画几下,小九又道:“师父说这个船小,不用进干船坞,沙滩上就能造。师父问舵公,要造几条,什么时候开造?”

    林浅道:“先造十条,云帆号出坞后,就开始造。”

    云帆号,就是柘林湾的甲三号大福船,其姊妹舰长风号已在三月底完工出坞,随陈蛟远赴东番岛了。

    有了长风号的整改经验,云帆号修整的更加结实牢固,自四月初入船坞,到现在也已快有一个月了。

    云帆号已更换了船体的破损木板,减少了一层艉楼,安装了塞壬炮,这几天就要出坞。

    “另外,云帆号出坞后,圣安娜号就要入坞,修改货仓,加装炮甲板。”林浅补充道。

    听了这话,众匠人脸上都露出苦笑,又要改装大帆船,又要建十条小帆船,岛上匠人还分了一部分去东番岛。

    林浅的脾气,匠人们都知道,拼命三郎一般,经手工程没有不急要的。

    就是把他们拆成两半用,也忙不过来啊。

    哑巴黄苦着脸一通比划,学徒小九道:“师父说,舵公您设计的这种单桅船,大致是一百三十料船,十艘一起建,用的人力已不少了,再加上大帆船改装,真的忙不过来,舵公,你给我们加银子也没用,就是不睡觉也忙不过来。”

    林浅笑道:“放心,我给你们加人,再加三十个木匠,够不够?”

    匠人们对视一眼,不知道哪个沿海村寨的木匠又要有福了。

    在南澳岛上,粗活累活,都有俘虏干,匠人大部分情况只做精细事情或指挥俘虏出力。

    再加三十个木匠,相当于再加三十个工作小组,提升的生产力不低,或许可以勉强应对。

    哑巴黄思量许久,点点头。

    林浅抚掌:“就这么定了,明天开始,小帆船……哦,这种新船型还没名字,就叫鹰船吧。”

    大明的单桅鸟船,一般船头尖细,船身长直,航速较快。

    林浅造的这种单桅帆船,怎么看都是鸟船的上位替代,是以命名为鹰船。

    林浅接着道:“明天开始,先让俘虏上山取木料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新任的工建司司正一边应声,一边用笔将林浅命令记下。

    (本章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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