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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 情蛊是局,宝玉亲手撕了金玉契!


那虚无缥缈的“木石前盟”,前世是锁住她魂魄的枷锁,今生,她就要亲手将它连同那所谓的“金玉良缘”一并砸个粉碎。

她倚在窗边,指尖轻抚烛泪凝成的冰棱,目光穿透黑夜,仿佛看到了怡红院里那个还在痴梦中的少年。

风从竹隙间穿行而过,发出细微的呜咽,像极了前世她在潇湘馆咳血时窗外的秋声。

贾宝玉是这盘棋局中最脆弱也最关键的一枚棋子。

他的痴情,是她的利刃;他的愚钝,便是她的阶梯。

“紫鹃。”黛玉声音清冷,唤来自己的心腹丫鬟。

“小姐,有何吩咐?”

“你明日去园子里走动时,不妨与小红她们聊聊闲话。”黛玉垂下眼帘,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投出一片阴影,如同蝶翼扑簌,“就说我近来偶读《黄帝内经》,参悟出一桩奇事,能测人心真假。只需将有缘人的贴身之物,同置于一处,静待一夜。若匣中生出共鸣微响,便是天定良缘;若万籁俱寂,便是强求无果,缘尽于此。”

夜更深了,云娘悄然入室,衣角还沾着庭院露水的气息。

“小姐放心,我已联络济世堂的晚照先生。他答应依您所言,拟一道‘情蛊辨症’的医案,明日张贴。”

黛玉轻抿一口茶,热气氤氲模糊了她的眉眼:“很好。世人信天命,不如让他们亲眼见‘天意’。”

翌日,这看似荒诞不经的闺阁戏言,经由丫鬟婆子们最爱搬弄的唇舌,不出半日,便如生了翅膀般飞入怡红院,精准地落进了贾宝玉的耳朵里。

他彼时正因薛宝钗之事心烦意乱,一方面觉得宝姐姐受了天大的委屈,一方面又对林妹妹的雷霆手段感到一丝莫名的快意与恐惧。

如今听闻此法,竟如溺水之人抓到一根稻草,心中顿时掀起滔天巨浪——他困于黛玉的深情与宝钗的“金玉良缘”之间,左右为难,若真有天意能为他指点迷津,那该多好!

恰逢九月初九重阳佳节,贾府依例要在宗祠祭祖。

香烟缭绕,青铜鼎中檀香燃至尾声,余烬如灰蝶翻飞。

钟磬之声刚歇,众人低头整理衣袖,准备退场。

黛玉立于人群末尾,指尖轻轻抚过袖中那方旧帕——那是她昨夜重题的诗句,墨迹未干,字字泣血。

‘泪尽罗巾梦不成’……这一世,我不再为你流泪。

心念一定,她佯作踉跄,足尖微微一绊,素白衣袖顺势扬起,那帕子便如秋叶般飘落蒲团之侧,无声无息。

宝玉跟在后面,本就时刻留意着她,一眼便瞥见了那方遗落的手帕。

他心头一跳,趁众人不备,弯腰迅速拾起,藏入袖中。

手帕上熟悉的墨香混着淡淡药味钻入鼻端,那绝望的诗句,像一根烧红的铁针,狠狠刺入他的心口。

那一夜,宝玉在怡红院辗转反侧,夜不能寐。

窗外雨打芭蕉,一声声敲在他心上。

他将那方帕子摊在枕边,帕上的诗句与黛玉苍白的面容在他脑中交替出现,让他心如刀绞。

天人交战许久,他终于下定了决心。

他从床底深处摸出一个平日里藏宝贝的紫檀木匣,颤抖着手,先将自己贴身佩戴的那块通灵宝玉解下,小心翼翼地放入匣中。

随即,他又将黛玉那方带着泪痕诗句的手帕,轻轻覆盖在宝玉之上。

做完这一切,他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,将木匣合上,重新塞回床底最隐秘的角落,心中默念:林妹妹,林妹妹,你我之间,究竟是缘是孽,就看今夜了!

潇湘馆内,黛玉吹熄烛火,凝望夜空残月。

“去吧,云娘。”她低声呢喃,仿佛是对风说话。

几乎同时,远处墙头一道黑影掠起,披星而去——

云娘身手矫健,避开所有巡夜的仆妇,熟门熟路地来到宝玉卧房窗下。

只见她从怀中取出一根极细的铜丝,从窗缝探入,精准地勾开了床底那只紫檀木匣的暗扣。

“咔哒”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后,她又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,将其中一些闪着金属微光的灰色粉末,小心地撒入匣底早已预设好的夹层之内。

粉末遇湿微泛潮气,悄然附着于帕角,形成蛛网般的灰黑色纹路,末端卷曲发脆,似被无形之火燎烤。

她又从袖中取出一枚微型弹片,嵌入匣底机关。

当次日开启时,弹片受压震动,发出极轻微的“嗡鸣”,如同鬼语低吟。

做完这一切,她用铜丝将机关复位,悄然隐没于夜色之中。

离院前,她低声对着夜色一点:“王爷的人已在东角门接应,东西已送出去了。”

第二日清晨,天光未明,宝玉自一场窒息般的恶梦中惊醒——梦里,那枚金锁化作金蛇,盘踞在他胸前,越收越紧。

他冷汗涔涔,第一反应便是扑向床底,取出那只紫檀木匣。

匣盖开启刹那,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。

通灵宝玉静静躺在其中,表面竟蒙着一层极淡的雾气,触手微温;而林妹妹的丝帕,则被一道蜿蜒的灰黑色印记贯穿,宛如毒藤攀附,末端还微微卷曲发脆,似经火燎。

更可怕的是,匣底发出一声极轻的“嗡”鸣”,如同有人在耳边叹息。

宝玉浑身剧颤,脑海中轰然炸响四个字:你我无缘!

这绝非良缘共鸣,而是水火不容的凶兆!

是他,是他强行将二人信物放在一处,才触怒了上天,灼伤了林妹妹的帕子!

与此同时,一则匿名的医案,悄然出现在济世堂门口的布告栏上。

医案描述了一位京中贵公子的怪病:“该公子长期佩戴家传玉石,近来却时常心神恍惚,噩梦连连,性情暴躁。经晚照先生诊断,此乃‘情蛊’侵扰之兆。玉石本为灵物,若与心爱之人的信物相冲,则会化灵为煞,吸食佩戴者精气。建议该公子立刻远离一切金属、寒性之物,斋戒静养三月,方可化解。”

兰雪诗社的文玿对此大感兴趣,当即挥毫泼墨,写下一篇《论古之情蛊与心兆》,洋洋洒洒,引经据典,竟将宝玉之事作为典型案例,深入剖析。

文章虽未点名,但“衔玉而生”、“京中贵公子”等字眼,已是昭然若揭。

消息比瘟疫蔓延得还快,转眼就传回了贾府。

李纨在晨省时,看似无意地对着王夫人叹了口气:“太太,我听下人说,宝兄弟近来夜里总是被噩梦惊醒,人也憔悴了不少。您说……会不会是那块玉,戴得太久了?听说玉石通灵,戴久了,会吸人精神的。”

王夫人本就迷信鬼神之说,听闻薛宝钗之事后更是心神不宁,此刻被李纨一点,心中立刻“咯噔”一下,疑窦丛生。

而蘅芜苑内,早已是愁云惨淡。

薛宝钗得知宝玉竟偷偷拿她的金锁与黛玉的帕子去“测缘”,一颗心被刺得千疮百孔。

这比任何流言蜚语都更让她绝望——在宝玉心里,她这“金玉良缘”竟是需要被验证真伪的!

她连夜将莺儿叫到跟前,想问个究竟,却发现这从小跟在身边的丫鬟,眼神闪躲,不敢与她对视。

在她的逼问下,莺儿终于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哭着承认:“小姐……前几日我去济世堂抓安神药,那先生把完脉就说……说我肝郁气滞,恐因‘心中藏惧’所致。他让我抄一遍《清净经》,结果我手抖得厉害,纸角写了几个字……后来那纸不知怎的就不见了……”

这份抄经废纸,早已被云娘设法取得,悄悄送到了李纨手中。

接连几日,宝玉日渐萎靡。

白日里写字,反复涂改“钗”“玉”二字,终成一团墨污;夜里则惊叫连连,袭人上前安抚,却被他一把推开,口中嘶喊:“别碰我!金锁缠颈!我要死了!”

终于,在一次合家夜宴上,当王夫人又一次提起“金玉良缘”的婚事时,精神已然濒临崩溃的贾宝玉,猛地站了起来。

他双目赤红,状若疯魔,一把抓起面前的茶盏,狠狠摔在地上!

“我不娶!我不娶宝姐姐!那金锁是咒!是祸根!!”

清脆的碎瓷声伴随着他歇斯底里的嘶吼,震得满堂死寂。

王夫人眼前一黑,尖叫一声,当场气得昏厥了过去!

贾府的天,在这一刻,彻底乱了。

夜深人静,潇湘馆内依旧灯火通明。

黛玉倚窗而立,竹影摇曳,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
风穿过回廊,带来远处军营方向隐约的马蹄声。

她手中,正把玩着一枚不过指甲盖大小的微型司南,指针在她的操控下,微微颤动——这正是那“玉匣共鸣”的机关核心。

她望着远处蘅芜苑那星星点点的灯火,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
你以为爱情是前生注定的宿命?

我偏要告诉你,它不过是人心与权谋算计下的产物。

忽然,窗外黑影一闪,一道挺拔的身影如猎豹般悄无声息地跃入庭院。

来人一身玄色劲装未褪,风尘仆仆,正是刚从城外军营赶回的萧策。

他目光灼灼,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手中的司南。

“你用了我的磁石机关。”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。

黛玉毫不避让地迎上他的目光,反唇相讥:“王爷的宝贝,不用岂不是白白浪费了?”

萧策凝视着她那双看似柔弱却藏着无尽风暴的眼眸,良久,终是败下阵来,声音放软了几分:“下次,别让自己涉险。”

风过回廊,吹起她鬓边的一缕青丝,拂过他坚毅的下颌。

也吹开了这场宅斗新篇章的序幕。

重阳风波未平,一场秋雨便毫无征兆地席卷了整座京城,寒意浸骨。

潇湘馆的密室之内,黛玉屏退众人,亲手点燃一炉百合香,在氤氲的香气中,开始褪下素服,换上一套从未示人的宫装。

下一局,棋盘已然摆进了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——这一次,她要以妃嫔之姿,叩问圣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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