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药渣做刀,我把她的温柔做成绞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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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如墨,将贾府这座金玉牢笼吞噬得不见天日。
府外,一道黑影如夜枭般掠过重重屋脊,轻巧地落在城南济世堂的后院。
暗桩接过蜡丸,指尖一捻,薄薄的信笺便落入掌心。
借着灯笼微光,那句“麝香案未完”的字迹,锋利如刀。
三日后,一份密报从济世堂辗转送出,经由萧策布下的暗线,最终化为一张匿名的状纸。
它没有被递交官府,而是被悄无声息地夹进城南一座古寺的功德簿里。
那寺庙香火鼎盛,是京中内宅妇人们最信赖的祈福之地。
初一,晨雾未散。
赖大家的媳妇和往常一样,挎着香篮来到寺中,为她早逝的丈夫和贾府的安宁上香祈福。
她虔诚地跪在蒲团上,叩首,添香油,然后翻开那本厚厚的功德簿,准备为亡夫抄录一段经文。
就在她翻到写有自己名字的那一页时,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悄然滑落。
她疑惑地捡起,展开一看,只觉浑身血液瞬间冰凉。
纸上字迹潦草,却字字诛心:“薛家蕊珠斋,以麝香制凝神丸,谎称安神,实则断人子嗣。薛姑娘亲嘱,特加微量,其心可诛!”
赖大家的媳妇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,那张纸仿佛烧红的烙铁。
她猛然想起前几日府里传得沸沸扬扬的闲话,说一品夫人府中有婢女服了薛姑娘赏的药丸,半年月事断绝。
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,自己那去年不幸小产的儿媳,身子至今未见好转,平日里也最爱吃薛姑娘送来的“养生丸”,直夸那药丸气味清雅,能安神助眠!
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。这哪里是养生丸,分明是绝户药!
冷汗涔涔而下,浸透了她的后背。
她信佛,最怕的便是这种损阴德、折福报的事情。
这要是真的,贾府岂不是成了帮凶,沾染了天大的罪孽?
她不敢再想下去,将状纸死死攥在手心,连香都顾不上烧完,便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寺庙。
当晚,荣庆堂的灯火亮了整整一夜。
赖大家的媳妇长跪在贾母面前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:“老太太!老奴不敢乱嚼舌根,可这……这损阴德的事,咱们家万万沾不得啊!薛家那药……怕是有鬼!”
贾母正捻着佛珠,闻言脸色骤变。
她素来信奉因果报应,最忌讳阴私手段。
听完赖大家的媳“鬼”字,手里的佛珠“啪”地一声砸在小几上,惊得鸳鸯一个哆嗦。
“查!”贾母猛地一拍桌案,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厉色,“把各房收过的药,不管是吃的还是闻的,只要是薛家丫头送的,统统给我交上来!一瓶都不准漏!”
命令一下,贾府这艘看似平静的大船,瞬间掀起惊涛骇浪。
各房的丫鬟们如惊弓之鸟,纷纷将薛宝钗平日所赠的药丸、香囊尽数上缴,一时间,库房里堆起了一座小山,瓶瓶罐罐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。
稻香村内,李纨听着外面的动静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。
她明面上也交出了几瓶,却暗中命自己的陪嫁王嬷嬷,悄悄取了一瓶成色最好的,连夜送去了济世堂。
结果,毫无悬念。验药单上清清楚楚地写着:含微量麝香。
李纨并未声张,只将那薄薄的单据小心翼翼地藏进了佛经的夹层里。
她心里明镜似的,此事一旦闹大,王夫人作为宝钗的姨母,必然脱不了干系,到时候,贾政的脸面往哪儿搁?
可若是压下去,那整个贾府都知道,只有林黛玉那个病秧子,从一开始就清醒地避开了这个陷阱。
她选择静观其变。
次日晨省,她看着因彻夜未眠而眼下青黑的王夫人,故作关切地轻叹一声:“二太太昨夜可是受了惊?听说气得头疼,连晚饭都没用呢。可要请太医来看看?”
这话如一根针,精准地刺进了王夫人本就焦躁的心里。
她强撑着脸面,对李纨的“关心”不咸不淡地应付过去,心中对薛宝钗却已生出一丝无法遏制的责备与怨怼。
蘅芜苑的气氛,冷如冰窖。
薛宝钗跪在王夫人房中,面前一字排开的药瓶,成了她无法辩驳的罪证。
她当然知道麝香的禁忌,可母亲的信里只说“少量可安神定志,于金玉良缘有益”,她信以为真,只当是一种笼络人心的手段,从未想过长期服用竟会真的影响女子生育!
“姨妈,我……我是一片好心,只为姐妹们安康……”她悲从中来,泪水涟漪,声音哽咽,“为何反遭此等污蔑?我若真有此心,又岂会连自己都服用?”
王夫人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,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。
“你的好心?如今阖府上下,谁还信你的好心?”她疲惫地揉着额角,声音里透着失望与冰冷,“现在外面都说你用药控人,连老太太都动了真怒!宝钗,你让姨妈这张老脸往哪儿搁!”
宝钗浑身一颤,如坠冰窟。
她终于明白,在这深宅大院里,她的温柔体贴,她的处处周全,一旦被贴上“别有用心”的标签,就成了最毒的砒霜。
当晚,蘅芜苑的角落里亮起了微弱的火光。
莺儿流着泪,将最后一罐养颜丸倒进了火盆。
火焰舔舐着药丸,发出一阵奇异的香气,熏得她头晕目眩。
她记得小姐曾笃定地对她说:“只要我们真心待人,总有人会懂的。”
可现在,连厨房最下等的粗使婆子都在背后窃窃私语:“快别去蘅芜苑当差了,听说薛姑娘给的药吃不得,吃了就生不出孩子!”
“小姐……是不是我们真的错了?”她抱着膝盖缩在墙角,火光映着她茫然的脸,泪水无声地滑落。
这一幕,恰好被路过的小红瞧了个正着,她脚下一转,便跑去了潇湘馆。
潇湘馆内,灯火通明。
黛玉听完紫鹃转述的话,修长的指尖在冰凉的紫檀木案几上轻轻叩击,发出“笃、笃”的轻响。
半晌,她唇角忽然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“人心一旦裂了缝,再凛冽的风都能灌进去,就再也合不上了。”
她抬起眼,眸光穿透窗棂,望向沉沉的夜空,声音清冽如冰:“去给济世堂传信。”
紫鹃屏息凝神。
“让那位‘晚照先生’,明日贴出告示,三日后,开一场‘女子调经养生讲座’。”黛玉的语调很慢,却字字带着雷霆万钧之力,“就说——京中所有曾误服含麝药物的女子,无论贵贱,皆可凭当日所服药丸前来,免费诊治,开方调理。”
她望向遥远的北方,那里是萧策的铁骑踏遍的疆土。
“萧策,”她低声自语,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,“这场局,你的人……准备好了吗?”
话音落下,风拂翠竹,潇湘馆的夜,比任何时候都要寂静,也比任何时候,都暗藏杀机。
一场由药渣掀起的风暴,正以济世堂为中心,即将席卷整个京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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