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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 诗名远播,我让她的贤名成了京中笑柄


兰雪诗社雅集那日,晨雨刚歇。

青石板路上还凝着水洼,映出竹影婆娑的碎金。

黛玉倚在妆台前,紫鹃正替她理那缕垂在肩前的墨发:“姑娘今日穿月白衫子,配湘妃竹簪子可好?”镜中映出她苍白的脸,眉峰微蹙——这副病容,原是最好的保护色。

“好。”她应着,指尖抚过妆匣里那支竹簪。

竹节处刻着极小的“晚照”二字,是她行医时用的化名。

今日要做的,是借诗社的清誉,将“香魂岂肯寄篱墙”的锋芒,扎进京中贵胄的心里。

门外传来马蹄声。

文玿的声音隔着帘子飘进来:“林小姐,某备了青竹小轿,雨湿路滑,可方便?”黛玉扶着紫鹃起身,裙裾扫过案上那封未拆的密信——是昨夜飞鸽送来的,写着“蕊珠斋与薛家银号有账册往来”。

她将信收进袖中,唇角勾起极淡的笑。

诗社设在城郊竹坞。

未进院门,便闻见满院新竹的清苦。

文玿掀帘相迎,月白儒生长衫被风掀起一角,露出腰间玉牌:“林小姐请。”门内二十余位士子早已起身,目光如炬——昨日诗会的风声早传遍了,谁不想见见那首“割了金玉梦”的诗主。

黛玉扶着紫鹃的手,步上青石板时轻咳两声。

苍白的脸在竹影里更显单薄,偏那双眼亮得惊人:“文公子谬赞了,不过是病中遣怀之作。”她指尖虚按茶盏,茶烟袅袅升起,模糊了眼底的冷锐,“若说风骨......”尾音微顿,扫过席间几个捧着《咏花》诗稿研读的学子,“倒不如说,是见多了攀附金枝的,才替孤芳不值。”

文玿击掌大笑:“林小姐快人快语!

前日某与工部侍郎家的公子论诗,他还说’薛家金锁配通灵玉,原是天作之合‘,今日倒要问问——“他故意提高声量,”这’笑人空捧黄金盏‘,捧的可是那盏中物?“

满座皆静。

几个与薛家有旧的学子变了脸色,却又不好发作。

黛玉垂眸抿茶,茶盏边缘的冰裂纹硌着指尖:“公子多心了。

诗里的’黄金盏‘,不过是说世人总爱捧着虚华的东西照影子。“她抬眼时,目光恰好掠过角落一个捧着《金玉谱》的书生,”若有人偏要对号入座......“话音未落,那书生的脸”唰“地红了。

“好!”不知谁拍了下桌子。

是吏部员外郎的公子,平日最厌商宦联姻,“林小姐这诗,直把那些个‘金玉良缘’的假话撕了个干净!”他挥毫在诗稿旁题跋:“金玉在堂,冰心独往。”墨迹未干,便有学子抢着传看,一时间满室都是“好字”“妙喻”的赞叹。

黛玉望着这一幕,袖中那封密信被攥得发皱。

她要的从来不是诗名——是让京中清流言官都知道,薛家的“贤良”是假,“攀附”是真;是让那些想拿她当棋子的,先看看她手里的刀快不快。

消息传回贾府时,王夫人正跪在佛堂数佛珠。

檀香熏得人发闷,她刚念完半卷《心经》,便听小丫鬟慌慌张张来报:“太太,兰雪诗社的事......林姑娘当众说‘黄金盏’呢!”

“啪”的一声,佛珠串子断了。

檀木珠子骨碌碌滚了满地,有颗滚到王夫人脚边,被她狠狠碾进青砖缝里:“反了!”她扶着供桌起身,金护甲刮得桌沿吱呀响,“一个未出阁的姑娘,成日家抛头露面说这些混话!

老太太也不管管?“

话音未落,周瑞家的掀帘进来,手里捧着张烫金帖子:“太太,老太太那边刚送过来的。

礼部侍郎夫人邀林姑娘参加重阳闺秀文会,说是要请她’讲诗‘。“王夫人盯着帖子上”林黛玉“三个字,只觉喉头发腥——那文会是京中最清贵的才女雅集,连她当年做少奶奶时都没资格踏进去。

如今这丫头......

“去回老太太,”她咬着牙,“就说姑娘家还是该守些规矩。”周瑞家的应着退下,王夫人望着满地佛珠,忽然想起前日贾母摔茶盏时的话:“林丫头的诗,连太子太傅都夸有‘林下之风’。”她攥紧袖中帕子,指甲几乎掐进肉里——原来这丫头早把路铺到了清贵圈子里,她那宝贝宝钗还在琢磨怎么讨好贾母!

与此同时,稻香村里飘着新晒的麦香。

李纨靠在廊下竹椅上,看着素云将抄录的《咏花》诗稿封进锦匣:“送去你舅舅那里,就说‘这诗虽好,锋芒太露,恐招妒忌’。”素云眨眨眼,没接话——奶奶的字她最熟,那“恐招妒忌”四个字,分明比诗里的刀还利。

三日后,《京华诗评》的新刊被抢售一空。

头版赫然写着:“今有林氏女,以诗为戈,直指伪善之徒。

虽体弱多病,志节却凌霜傲雪。“更有画师绘了《双姝图》:一个女子捧着金锁低头轻笑,鬓边金步摇坠得人眼晕;另一个女子独立寒塘,手把花锄,身后落英缤纷,题曰”谁是真清?

谁是假贤?“

这图最先在寿安公主的赏花宴上流传。

大长公主捏着图卷笑:“好个’假贤‘,我前日还听薛夫人说宝丫头最会持家呢。”旁边的一品夫人掩帕:“持家?

我那房里的婆子说,薛姑娘送的养颜丸里掺了麝香——也不知是持谁的家。“满座贵女交头接耳,金步摇碰得叮当响。

消息传到蘅芜苑时,正是月上柳梢头。

薛宝钗对着铜镜发怔,镜中映出她鬓边那支珍珠簪——前日还被莺儿夸“最衬贤良”,如今倒显得累赘。

她翻开母亲新寄来的家书,“金玉之盟乃天定”几个字刺得眼睛疼。

“小姐,药煎好了。”莺儿端着药碗进来,手却在抖。

宝钗接过药碗,药香里混着极淡的苦——和前日云娘拿走的药丸一个味。

她突然想起黛玉在诗会上看她的眼神,像看一滩泥。“莺儿,”她轻声问,“你说......我真的错了?”

莺儿没答话。

窗外传来小丫鬟的窃窃私语:“可别去蘅芜苑当差,听说薛姑娘的药......”声音渐远,宝钗握着药碗的手松开,瓷碗“啪”地碎在地上。

药汁溅在绣着并蒂莲的裙角,像一滩洗不净的血。

潇湘馆里,黛玉望着炉中渐燃的诗钞。

《兰雪诗钞》的纸页卷着火星子往上蹿,“香魂岂肯寄篱墙”几个字先着了,化作黑蝴蝶飘向窗棂。

紫鹃捧着新到的信笺进来:“文公子说,太子太傅的批注被刻进诗碑了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黛玉将最后半页诗钞推进炉里,火光照得她眼底发亮。

她取出一张薄笺,提笔写了六个字:“麝香案未完。”墨迹未干,便封进蜡丸。

云娘候在廊下,接过蜡丸时压低声音:“姑娘,飞鸽已备好了。”

“去吧。”黛玉望着云娘转身的背影,窗外忽有灰羽掠过,带起一阵风。

她摸了摸袖中那封“蕊珠斋与薛家银号有账册往来”的密信,唇角勾起冷笑——薛家以为送几丸药就能换主位?

她倒要让他们看看,什么叫“众口铄金”。

夜色渐深,飞鸽掠过京城的琉璃瓦,朝着城南济世堂的方向飞去。

那里有萧策留在京中的暗桩,正等着拆那枚蜡丸。

一场由诗而起的风波,正悄悄掀开更暗的帷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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