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上元惊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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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皇子被京兆尹带走的消息,像一颗惊雷,在京城炸开了锅。
消息传入宫中时,淑妃正在用晚膳。她听完太监的禀报,手中的象牙筷"啪"地折断,脸色铁青得像要滴出水来。
"好一个沈清歌,"她咬牙切齿,"竟敢算计到我儿头上!"
她当即起身,直奔养心殿。皇上正在批阅奏折,见她气势汹汹地闯进来,眉头微蹙:"何事如此慌张?"
"陛下要为煜儿做主!"淑妃跪倒在地,泪如雨下,"煜儿被那沈家丫头设计陷害,如今被京兆尹押在衙门,受尽屈辱。陛下若再不管,煜儿的清白就毁了!"
"清白?"皇上放下朱笔,"他派人行刺未婚妻,还有什么清白?"
"陛下!"淑妃急道,"那都是沈清歌的一面之词!煜儿是皇子,怎会看上沈家那个病秧子?分明是沈清歌自知配不上煜儿,便设计陷害,想毁了煜儿的名声!"
皇上沉默不语。
他虽不喜萧煜的狠辣,但更不愿看到沈家坐大。沈家手握兵权,若再与三皇子联姻,确实让人不安。
"传旨,"他沉声道,"让京兆尹放人,责令三皇子回府禁足三月。至于沈家……"他顿了顿,"让沈清歌次日入宫,朕要亲自问问她。"
淑妃心头一喜,面上却不动声色:"陛下圣明。"
她退出养心殿,立刻派人去三皇子府传信,又让心腹嬷嬷去沈府"探望"沈清歌。
说是探望,实则是施压。
嬷嬷到沈府时,已是深夜。她见了顾氏,皮笑肉不笑地道:"夫人好福气,教出这么厉害的女儿。竟连三殿下都敢算计。"
顾氏脸色发白:"嬷嬷这话是何意?"
"何意?"嬷嬷冷笑,"宫里都传遍了,说沈大小姐装疯卖傻,引三殿下入局。淑妃娘娘让我来问问,沈家这是何居心?是想谋反不成?"
"嬷嬷息怒,"顾氏强自镇定,"这其中定有误会。"
"误会?"嬷嬷逼近一步,"京兆尹的人都看见了,三殿下在九曲桥上对沈大小姐动手。这也能是误会?"
沈清歌从内室转出,一身素白,脸色苍白如纸:"嬷嬷此言差矣。殿下为何对我动手,您该去问殿下,不该来问我。"
"你!"嬷嬷怒极,"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!"
"嬷嬷过奖。"沈清歌福身行礼,"清歌只是实话实说。殿下若清白,何须惧怕查证?"
嬷嬷被她噎得说不出话,冷哼一声,拂袖而去。
她走后,顾氏立刻软倒在椅子上,额上全是冷汗:"清歌,这可如何是好?皇上要见你,淑妃娘娘又派人来施压……"
"母亲别怕。"沈清歌扶住她,"女儿早有准备。"
她让流萤取来一盒卷宗,递给顾氏:"母亲请看。"
顾氏翻开,越看越是心惊。里面记录的,全是萧煜这些年的罪行——私养死士、贪污赈灾银两、结党营私、甚至暗中派人刺杀太子。
"这……这你是从哪儿得来的?"
"江老先生给的。"沈清歌半真半假地说,"他老人家桃李满天下,门生故旧遍布朝野。这些罪证,都是他暗中收集的。"
她没说的是,其中不少证据,是她让墨七从三皇子府偷出来的。
顾氏看完,手都在抖:"有这些,是不是就能……"
"还不够。"沈清歌摇头,"这些只能让皇上忌惮,不能扳倒他。我们要的,是一个让他永世不得翻身的罪名。"
"什么罪名?"
"通敌卖国。"沈清歌一字一句,"只有这个,才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。"
次日卯时,沈清歌便起身梳妆。
她特意让流萤将她的脸色扑得更白,唇色染得更淡,看上去真真像个病入膏肓的活死人。
"小姐,"流萤担忧地问,"真的不会有事吗?"
"放心。"沈清歌戴上帷帽,"今日这一趟,有惊无险。"
她乘着马车入宫,在养心殿外候了半个时辰,才被宣召进去。
殿内,皇上坐在龙案后,神色莫测。淑妃坐在左侧,眼中满是怨毒。萧煜站在右侧,脸色铁青,看她的眼神像要吃人。
"沈清歌,"皇上开口,声音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"你可知罪?"
"民女不知。"沈清歌跪倒在地,声音虚弱,"民女只想问问殿下,为何要杀我?"
"杀你?"萧煜冷笑,"本王何时要杀你?"
"殿下在九曲桥上,让秦烈推我入水,难道不是要杀我?"沈清歌抬起头,眼眶微红,"民女不知做错了什么,竟让殿下如此厌恶,非要置民女于死地。"
"你血口喷人!"萧煜怒道,"本王只是去赏灯,何曾要杀你?"
"是吗?"沈清歌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,"那这枚玉佩,殿下可认得?"
那是萧煜的信物,他常挂在腰间,从不离身。
"这玉佩,是在九曲桥桥头捡到的。"沈清歌将玉佩高举,"殿下若只是赏灯,为何玉佩会掉在桥头?又为何在民女落水后,殿下便匆匆离去?"
萧煜脸色大变。他确实掉了玉佩,但那是他故意掉的,就是为了让人"无意"中发现,将他与"沈清歌落水的意外"联系起来。
可如今,这玉佩却成了他行凶的证据!
"这玉佩……"他咬牙,"是本王不小心掉的。"
"不小心?"沈清歌冷笑,"那为何殿下掉玉佩的时间,恰好是民女落水的时间?为何殿下的侍卫秦烈,会在民女身后推那一把?"
她话音刚落,殿门便被推开。京兆尹李大人带着秦烈,押了进来。
"陛下,"李大人跪地禀报,"秦烈已招认,是三殿下指使他推沈大小姐入水,意图谋杀。"
"胡说!"萧煜暴怒,"本王从未下过此令!"
"是吗?"李大人取出一封供词,"可秦烈说,殿下给了他一千两黄金,让他事成之后远走高飞。这黄金,已从秦烈家中搜出。"
黄金摆在殿上,金光闪闪,刺得淑妃眼前发黑。
"煜儿,"她颤声道,"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"
"母妃,儿臣是冤枉的!"萧煜跪地,"定是有人陷害!"
"陷害?"皇上冷笑,"谁能陷害你?谁能逼着你去九曲桥?谁又能让秦烈听令于你?"
他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儿子:"你太让朕失望了。"
"父皇!"
"传旨,"皇上一挥手,"三皇子萧煜,意图谋害未婚妻,德行有亏,废去其参与朝政之权,责令在府中思过半年。秦烈,斩立决。"
"陛下!"淑妃尖叫,"煜儿是皇子,怎能……"
"皇子?"皇上打断她,"皇子就可以无法无天?皇子就可以视人命如草芥?"
他看向沈清歌:"沈丫头,你受委屈了。朕会补偿你。"
"民女不敢奢求补偿,"沈清歌磕头,"只求陛下准许,解除民女与殿下的婚约。"
皇上沉默片刻,点头:"准了。"
沈清歌心头一松,面上却不动声色,只是深深叩首:"民女叩谢陛下。"
从养心殿出来,沈清歌被一个小太监引到御花园。
谢景行正在等她。
"恭喜沈小姐,"他笑道,"得偿所愿。"
"多谢世子相助。"沈清歌福身行礼,"若没世子提前告知,清歌怕是没命走出养心殿。"
"不必谢我,"谢景行摆手,"我帮你,也是帮自己。"
他走到池边,看着游弋的锦鲤:"三皇子虽被禁足,但淑妃娘娘不会善罢甘休。她定会想办法报复你。"
"我知道。"沈清歌淡淡道,"所以她下一个目标,是我兄长。"
"你明白就好。"谢景行转头看她,"所以,你得先下手为强。"
"如何为先?"
"柳文成。"谢景行吐出三个字,"他是淑妃的远房表弟,也是三皇子最信任的谋士。只要拿下他,淑妃和三皇子,便断了一臂。"
沈清歌心头一震。她没想到,谢景行连这层关系都查到了。
"世子有何高见?"
"柳文成有个癖好,"谢景行低声道,"他好男色。每隔三日,便会去城南的南风馆。你若想抓他,那里是最好的地方。"
沈清歌沉默片刻,笑了:"世子连这都查到了,真是用心良苦。"
"我说过,我选了你。"谢景行看着她,眼神认真,"沈清歌,我可以帮你,但你也得帮我。"
"帮什么?"
"帮我扳倒太子。"
沈清歌瞳孔骤缩。她没想到,谢景行的野心竟这么大。
"太子仁厚,并无过错。"她谨慎道。
"仁厚?"谢景行冷笑,"他仁厚,是因为他还没坐上那个位置。等他坐上去了,会比萧煜更狠。"
他顿了顿,声音低得像耳语:"沈清歌,这天下,需要一个心狠手辣的皇帝,但那个皇帝,不能是萧煜,也不能是太子。"
"那是谁?"
"是你。"
沈清歌愣住了。
"别用那种眼神看我,"谢景行笑了,"我开玩笑的。我要你做的,是帮我拿到太子的罪证。"
"什么罪证?"
"太子与北戎细作往来的书信。"谢景行一字一句,"那些书信,藏在东宫书房的暗格里。我需要你,帮我偷出来。"
沈清歌心头狂跳。
她前世在王府时,曾听萧煜提过,太子确实与北戎有往来,但那是奉命行事,为的是迷惑敌军。可若这些书信被断章取义地拿出来,太子便会被扣上"通敌"的帽子。
"世子,"她冷声道,"你这是要借刀杀人。"
"是。"谢景行坦然承认,"但我杀的,是该杀之人。"
他走近一步,声音压得极低:"沈清歌,你帮我,我帮你。我们各取所需,如何?"
沈清歌沉默良久,缓缓点头:"好。"
她伸出手,与谢景行击掌为誓。
"成交。"
从宫中回府,已是午后。
沈清歌刚进清晖院,便见墨七匆匆赶来:"小姐,出事了!"
"何事?"
"大少爷他……他中毒了!"
沈清歌脑袋"嗡"的一声,差点站不稳:"怎么回事?"
"今日大少爷去书院读书,中午吃了学堂的饭菜,回来便腹痛不止,吐了好多血。"墨七语速极快,"刘太医已经去看过了,说是……说是断肠草的毒。"
"书院饭菜?"沈清歌咬牙,"是柳文成!"
她早该想到,柳文成见萧煜失势,定会加快动作。既然沈清衍在府中防备严密,他便从府外下手。
"大少爷现在如何?"
"刘太医说,幸亏吃得少,毒发得慢,已经催吐过,暂无性命之虞。但……"墨七犹豫道,"但大少爷的身子,怕是要休养好一阵子,春闱是参加不了了。"
沈清歌闭上眼,压下心中翻涌的杀意。
好一个柳文成,好一个釜底抽薪。
他这是要绝了沈清衍的前程!
"小姐,要不要……"墨七做了个手势。
"不必。"沈清歌睁开眼,眼神冷得像冰,"柳文成想让我们自乱阵脚,我偏不让他如愿。"
她让墨七附耳过来,低声吩咐了几句。墨七听完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领命退下。
沈清歌独自站在院中,抬头看向天空。
天空阴沉,像要下雨。
"柳文成,"她轻声说,"你动我哥哥,我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。"
她转身,从暗格中取出断情剑,剑身映出她寒星般的眸子。
"谢景行,"她喃喃道,"你说得对,这天下,确实该换一副模样。"
话音未落,院外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,划破了沈府的夜空。
那是柳姨娘的声音。
沈清歌唇角微扬,她知道,墨七得手了。
"这才刚刚开始,"她对着虚空轻声说,"你们欠我的,我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。"
夜色渐浓,风雨欲来。
而沈清歌,已经准备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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