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生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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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氏的生辰在三月初五,正是春意渐浓的时节。
沈清歌从腊月起便开始筹备,亲自拟了宾客名单,请的是京中几家与沈家交好的世交,场面不大,却极显亲近。她还特意让流萤去库房翻出一架紫檀木古琴,据说是前朝遗物,音色极佳,特意摆在花厅最显眼的位置。
"这琴真美,"流萤擦拭着琴弦,"小姐是要自己弹吗?"
"不,"沈清歌站在窗前,看着柳姨娘院子的方向,"是给沈清月准备的。"
流萤一愣:"二小姐?"
"她不是一直想在母亲面前表现吗?"沈清歌冷笑,"这次我给她机会,让她好好表现。"
流萤不解,但也不敢多问。这些日子她算看明白了,小姐的每一步棋都有深意,表面上是在帮二小姐,实则是在挖坑。
生日宴前一日,沈清月果然来了清晖院。
"姐姐,"她怯生生地问,"我听说母亲的生辰宴,请了刘侍郎家的夫人,还有陈将军府的女眷?"
"是。"沈清歌正在练字,头也不抬,"都是贵客,你可要好好准备。"
"准备什么?"
"自然是才艺。"沈清歌放下笔,"席间少不得要让姑娘们展示才艺,你琴弹得好,不如就抚琴一曲。"
沈清月眼睛一亮,她正愁找不到机会出风头,没想到沈清歌竟主动提议。
"可是……"她假意推辞,"姐姐才是嫡女,我……"
"我身子不好,"沈清歌打断她,"吹不得风,也弹不动琴。你替沈家争光是好事,不必推辞。"
说罢,她让流萤将那架紫檀古琴搬出来:"这琴是前朝遗物,音色极好,明日你便用它弹奏。"
沈清月受宠若惊,连连道谢,抱着琴欢天喜地地走了。
流萤看着她背影,担忧道:"小姐,那琴那么贵重,万一她弄坏了……"
"弄坏了才好。"沈清歌重新提笔,在纸上写下一个"杀"字,笔锋凌厉如刀,"就怕她弄不坏。"
她让流萤附耳过来,低声吩咐了几句。流萤听得心惊肉跳,却也不敢违背。
三月初五,沈府张灯结彩。
顾氏一身石青色绣五福纹的褙子,发髻上插着支金累丝嵌宝簪,端庄华贵。她本不喜铺张,但沈清歌说"父亲不在了,沈家的脸面不能丢",硬是将场面撑了起来。
宾客陆续到来,陈将军的夫人带着女儿,刘侍郎家的夫人带着侄女,还有几位与沈家交好的诰命夫人,花厅里笑语盈盈,好不热闹。
沈清月今日特意打扮过,一身藕粉色绣桃花的襦裙,发间簪着珍珠步摇,衬得她肤白如雪,娇弱动人。她抱着那架紫檀古琴,坐在角落,眼神却不住往主位上瞟。
酒过三巡,刘侍郎家的夫人笑道:"听闻沈二小姐琴艺无双,今日可否让我等一饱耳福?"
沈清月等的就是这句话,忙起身福礼:"夫人谬赞,清月献丑了。"
她坐在琴前,纤纤玉指拨动琴弦,一曲《凤求凰》行云流水般倾泻而出。琴声悠扬,技艺确实精湛,在座不少夫人都频频点头。
沈清歌坐在母亲旁边,端着茶盏,目光却不在琴上,而在观察众人的反应。
陈将军夫人眉头微蹙,似乎对沈清月这种出风头的做法有些不喜。刘侍郎夫人则面带微笑,眼神却透着审视。几位诰命夫人交头接耳,不知在说些什么。
而柳姨娘,她站在顾氏身后,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得意。这是她女儿第一次在这种场合崭露头角,若能得了哪位夫人的青眼,日后婚事便有了着落。
一曲终了,满堂喝彩。
沈清月起身行礼,脸颊微红:"献丑了。"
"好琴艺,"刘侍郎夫人赞道,"这琴也好,可是前朝的'落霞'?"
"夫人好眼力,"柳姨娘忙道,"正是'落霞',是大小姐借给清月弹奏的。"
她特意强调"借"字,意在告诉众人,沈清歌虽为嫡女,却大度贤淑,与庶妹情同手足。
沈清歌在心中冷笑,面上却温和道:"妹妹琴艺好,配得上这琴。"
她话音刚落,便扶着额头,身子微微一晃。
"清歌?"顾氏忙扶住她,"怎么了?"
"女儿有些头晕,"沈清歌声音虚弱,"想是昨夜没睡好。"
"那你先去歇着,"顾氏心疼道,"这里不用你陪。"
"那女儿先告退。"沈清歌福身行礼,又向众夫人致歉,"清歌失礼了。"
"快去吧,"刘侍郎夫人关切道,"身子要紧。"
沈清歌由流萤扶着,款款退下。转身时,她瞥见沈清月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。
那是猎人看到猎物落网的得意。
可惜,谁才是猎物,还说不定呢。
沈清歌并没有回清晖院,而是绕到了后花园的凉亭。
她早算过时间,萧煜若来,必会经过此处。今日母亲生辰,他作为"未来女婿",理应登门贺寿。但他身份敏感,不好大张旗鼓,定会微服前来,在花园等着沈清月私会。
果然,她刚在亭中坐下不久,便听见脚步声。
萧煜一身月白色常服,腰系玉带,头戴玉冠,丰神俊朗,贵气逼人。他见亭中有人,先是皱眉,待看清是沈清歌,眉头皱得更深。
"清歌?"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意外,"你怎么在此?"
"殿下?"沈清歌慌忙起身,却因"头晕"而踉跄一步,扶住石桌才站稳,"清歌参见殿下。"
"免礼。"萧煜打量着她,眼神中闪过一丝嫌恶。他记忆中的沈清歌是明艳动人的,何曾如此憔悴不堪?"听清月说,你病了?"
"是,"沈清歌垂眸,声音细若蚊蝇,"病了月余,总不见好。"
"可曾请太医?"
"请过,说是忧思过度,心火上炎。"沈清歌咳嗽两声,"殿下怎么在此?"
"我……"萧煜顿了顿,"我来看望姨母,顺便……"他没说下去,但沈清歌心知肚明。
"殿下是来找清月的吧?"她"善解人意"地说,"她刚弹完琴,现在应该在房里换衣裳。清歌这就让人去叫她。"
"不必,"萧煜摆手,语气冷淡,"让她歇着吧。倒是你,既然病了,就该好生养着,别出来吹风。"
他话里虽是关心,眼神却透着不耐。沈清歌心中冷笑,前世她就是被这副皮囊和几句虚假的关心迷了心窍,今生看来,不过是虚情假意。
"多谢殿下关心,"她"受宠若惊"地福礼,"清歌这就回去。"
她转身要走,却因"体弱"而步伐虚浮,一个趔趄险些摔倒。萧煜下意识伸手扶住她,却被她身上那股子"药味"熏得皱眉。
"你喝了多少药?"
"一天三碗,"沈清歌苦笑,"说是安神,却越喝越精神,夜里总做梦。"
萧煜松开手,后退一步,眼神里的嫌恶再也掩饰不住。他本就对沈清歌没什么感情,娶她不过是为了沈家的兵权。如今见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,更是连敷衍都懒得敷衍。
"那你快回去歇着吧,"他淡淡道,"本王还有事。"
"是。"沈清歌柔顺地应下,扶着流萤的手,一步三晃地走了。
走出萧煜视线,她立刻直起身子,眼中的混沌一扫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。
"小姐,"流萤小声道,"成了。"
"嗯。"沈清歌唇角微扬,"他不信我病了,但他信我废了。"
一个废掉的未婚妻,对萧煜而言,就如同鸡肋,食之无味,弃之可惜。他定会加快与沈清月的勾结,而她们越急,露出的破绽就越多。
萧煜在亭中站了片刻,见沈清歌走远,才往沈清月的院子走去。
他并不知道,在他身后不远处,流萤正躲在假山后,手里拿着一支细长的炭笔,在个小册子上快速记录。
"未时三刻,三皇子与大小姐在凉亭相遇,大小姐装病成功。未时四刻,三皇子前往二小姐院子。"
她写得极快,字迹潦草却清晰。这是沈清歌教她的速记法,专门用来记录这些见不得光的密会。
柳姨娘的院子在东南角,位置偏僻,却有个小门直通后巷。萧煜轻车熟路地绕进去,进了沈清月的闺房。
沈清月早已等候多时,见他进来,立刻扑进他怀里:"煜哥哥,你可来了!"
"别急,"萧煜扶住她,"今日是你母亲生辰,人多眼杂,我来此已是冒险。"
"我知道,"沈清月红着眼眶,"可人家想见你嘛。这些日子,姐姐盯我盯得紧,我都不敢出门。"
"沈清歌?"萧煜冷笑,"她如今已是废人,不必理会。"
"废人?"
"你没见她今日那副模样?"萧煜嫌恶地说,"病恹恹的,身上一股药味,连句话都说不利索。父皇若知道我要娶这么个东西,定会失望透顶。"
"那……"沈清月心头狂喜,"煜哥哥的意思是……"
"等时机成熟,我便向父皇请旨,改娶你为妃。"萧煜搂住她,"沈家的兵权,只能掌握在你手里。"
"可姐姐是嫡女……"
"嫡女又如何?"萧煜打断她,"一个疯子,不配做我的王妃。"
两人又说了些体己话,萧煜临走前,塞给她一个小瓷瓶:"这是柳先生新配的,让你姐姐每日服用,不出三月,她便彻底疯了。"
沈清月接过,犹豫道:"这……会不会太过?"
"怎么,心软了?"萧煜眼神一冷,"别忘了,我们的大计。"
"我没忘,"沈清月咬牙,"我听煜哥哥的。"
萧煜满意地拍拍她的脸,转身离开。他走后,沈清月将瓷瓶藏进妆奁深处,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。
她却没发现,窗外有一双眼睛,将这一切尽收眼底。
流萤躲在窗下,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记下。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,但"改娶你为妃"、"让姐姐彻底疯了"这几句,已经足够让小姐翻盘了。
她等沈清月睡下,才悄悄离开,回到清晖院。
沈清歌正在灯下看孤鸿送她的剑谱,见流萤回来,放下书卷:"如何?"
"都记下了。"流萤递上小册子,"三皇子与二小姐密会约半刻钟,举止亲密,还给了二小姐一个小瓷瓶,说是什么药,让小姐您每日服用。"
沈清歌接过册子,快速浏览一遍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"很好。"她将册子收进暗格,"明日,你将这个消息,透露给吴婆子。"
"吴婆子?她不是柳姨娘的人吗?"
"正因为她是,才要让她知道。"沈清歌解释,"让她以为,沈清月即将取代我成为三皇子妃,柳姨娘在府中的地位将更加稳固。她为了讨好新主子,定会拼命传播这个消息。"
"可这样……不是对小姐更不利吗?"
"流言这东西,传得越快,漏洞越多。"沈清歌重新拿起剑谱,"我要让整个京城都知道,三皇子与沈二小姐私相授受。等流言传到皇上耳中,且看三皇子如何收场。"
流萤恍然大悟:"小姐是要……"
"我要让他们自食恶果。"
她顿了顿,又道:"还有,你明日去一趟绸缎庄,让掌柜的留意翠儿的动向。我怀疑,她最近会出府见刘福。"
"是。"
流萤退下后,沈清歌独自坐在灯下,摊开一张纸,在纸上写下几个名字:
王嬷嬷、翠儿、赵三、李忠、柳文成、沈清月、萧煜。
每写下一个名字,她便在名字后面画一个叉。如今王嬷嬷、赵三、李忠已除,翠儿跳梁小丑,柳文成暂时动不得,沈清月和萧煜,才是正餐。
"萧煜,"她喃喃念着这个名字,前世的爱恨情仇涌上心头,又被她生生压下,"你以为我疯了,我便让你看看,真正的疯子是什么样子。"
她起身走到窗前,推开窗,夜风卷着花香扑面而来。远处,柳姨娘的院子还亮着灯,想必正在为女儿即将成为王妃而得意。
"得意吧,"沈清歌轻声说,"爬得越高,摔得越惨。"
她正要关窗,忽见墙头一道人影闪过,快得像鬼魅。
沈清歌瞳孔微缩,却没声张。她知道那是谁。
谢景行。
这个前世早死的永安侯世子,今生像幽灵一样缠着她,不知有何图谋。
她对着墙头方向,冷冷道:"世子若想看戏,光明正大地来。翻墙入户,不是君子所为。"
墙外传来一声轻笑,随即一个纸团飞进窗来。
沈清歌接住,展开,上面只有八个字:"小心柳文成,他今晚动手。"
她心头一凛,立刻将纸团凑到烛火上烧了,对流萤道:"去,请大少爷过来,说我有急事。"
"现在?"
"立刻。"
流萤不敢耽搁,匆匆去了。不多时,沈清衍披着外衣赶来,见妹妹神色凝重,忙问:"怎么了?"
"哥哥,你今晚可喝过茶?"
"喝过半盏,"沈清衍道,"是柳先生送来的,说是安神助眠。"
"吐出来!"沈清歌厉声道,"立刻催吐!"
沈清衍虽不解,但见妹妹如此急切,也顾不得许多,抠喉将茶水吐了出来。吐出的茶水带着一股淡淡的甜味,闻起来确有问题。
"这茶里……"他脸色发白。
"是'忘忧散'的变种,"沈清歌咬牙,"能让人在睡梦中窒息而亡。"
她让流萤取来银针,插入茶壶,针尖立刻变黑。
沈清衍看得脊背发凉。他虽信了妹妹的话,但心底总存着一丝侥幸,觉得柳姨娘不至于如此狠毒。如今看来,是他太天真了。
"清歌,"他声音发颤,"咱们该怎么办?"
"将计就计。"沈清歌迅速冷静下来,"哥哥你装病,病得越重越好。让全府都知道,你喝了柳先生的茶,中了毒。"
"可这样……会打草惊蛇。"
"就是要打草惊蛇。"沈清歌冷笑,"蛇不惊,怎么出洞?"
她让沈清衍躺下,用银针扎他几处穴位,让他脉象紊乱,脸色发青。又让人去请大夫,动静闹得越大越好。
不出半个时辰,整个沈府都传遍了:大少爷喝了柳先生的茶,中毒了!
柳姨娘和沈清月被吵醒,匆忙赶来,见沈清衍躺在床上"生死不知",都是脸色大变。
"这是怎么说的?"柳姨娘强作镇定,"好端端的,怎么中毒了?"
"这就要问姨娘了。"沈清歌站在床边,眼神像刀子,"茶是柳先生送的,药是柳先生配的,如今哥哥喝了,便成了这副模样。姨娘说,是谁下的毒?"
柳姨娘心头一颤,知道中计了,咬牙道:"柳先生是清月的先生,与我何干?"
"是吗?"沈清歌让流萤将柳文成请来。
柳文成进门时,神色自若,甚至带着几分关切:"大少爷这是怎么了?"
"先生问他怎么了?"沈清歌将茶壶递给他,"先生自己看看,这茶里有什么?"
柳文成接过茶壶,闻了闻,脸色微变:"这茶……被人动了手脚。"
"谁动的手脚?"沈清歌步步紧逼,"茶是先生送来的,水是先生看着烧的,从煮水到端来,经手的人只有先生一个。先生倒是说说,谁能在你眼皮底下动手脚?"
柳文成额头渗出冷汗。他确实在茶里下了药,但他自信药效不会这么快发作,更不会让人"中毒"。这分明是沈清歌在栽赃。
"大小姐,"他强笑道,"这话可不能乱说。我与大少爷无冤无仇,为何要毒害他?"
"为何?"沈清歌冷笑,"这就要问先生自己了。或许,是受人指使?"
她话音一落,顾氏便带着几位叔伯闯了进来。
"柳文成,"顾氏声色俱厉,"我沈家待你不薄,你竟敢毒害我儿!"
柳文成见事情闹大,知道今日不能善了,索性豁出去:"夫人,无凭无据,怎可血口喷人?这茶经手的人不止我一个,大小姐的丫鬟也碰过,怎知不是她做的?"
"你放屁!"流萤气得跳脚,"我碰没碰,小姐看得一清二楚!"
"好了。"沈清歌抬手,制止争吵,"既然先生不认,那便请京兆尹大人来,好好查一查这茶的来历。"
她转向顾氏:"母亲,此事关乎兄长性命,不能草率。请母亲下令,将柳文成暂且看管,待明日京兆尹大人查明真相,再做定夺。"
顾氏点头:"就按清歌说的办。"
柳文成还想辩解,却被家丁押了下去。他走时,回头看了沈清歌一眼,眼神怨毒得像蛇。
沈清歌却只是淡淡一笑,无声地说了两个字:承让。
这一局,她赢了。
但她也知道,柳文成只是前锋,真正的主帅,还在后头。
萧煜不会善罢甘休,而谢景行……
她走到窗前,看着墙头那轮残月,心中思虑万千。
那人既然报信,说明他无意与三皇子为伍。但他究竟想要什么?是沈家的兵权,还是……
她摇摇头,将这些杂念抛之脑后。无论谢景行有何图谋,她都不能依赖他。
复仇这条路,只能自己走。
夜风吹过,带来远处更鼓声,三更了。
沈清歌让流萤锁好门窗,自己则坐在灯下,将今日发生的一切,详细记录在册。
墨迹未干,她已在心中盘算下一步。
柳文成被扣,柳姨娘必会狗急跳墙。沈清月失了臂膀,定会向萧煜求救。而萧煜……
他会怎么救?
沈清歌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她等着。
等着他们一步步走进她设下的死局。
墙外,谢景行负手而立,将清晖院的灯火尽收眼底。
"世子,"随从低声问,"咱们为何帮沈大小姐?"
"帮她?"谢景行笑了,"我是在帮自己。"
他转身,消失在夜色中。
而清晖院的灯,亮了整整一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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